沈香橙听着只觉得毫无新意,钱虽然是不能没有,但是也并非万能。
“唰”的一声急刹车,沈香橙猛地往前靠了一下,还好系了安全带。
“你搞什么?”沈香橙吓得惊魂未定,责怪他。
“有人刮车了。”苏暮豪解释了一句就下了车,沈香橙戴着鸭舌帽也下了车。
刮车的是一辆普通的电动车,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农民妇女。
“老板,俺不是故意的。”农民妇女显得很慌张,大概是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情,而苏暮豪的车一看就很昂贵,“俺急着去医院拿药,一不小心开的快了点。”
“你刮到了我的车就是你的错。”苏暮豪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拦住了去路。
妇女着急的团团转,一听到要赔那么多钱的时候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从贴身的衣服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里面基本都是些五块十块的零钱,最大的面额也就是一张五十的。而且都很皱巴巴的,看起来放了有些日子了。
就好像捧着什么珍宝似得递给苏暮豪。
苏暮豪气急败坏,“就这么点钱?我洗个车都不够。”随即把布包扔到地上。
妇女含着眼泪,小心翼翼捡起沾满灰尘的布包,彻底没了办法,“老板,俺实在是赔不起。”
沈香橙看了看车,只是在车门擦出了一道小小的痕迹,也并不是很影响美观。而且这个人衣着朴素,一看就根本负担不起昂贵的修车费用。苏暮豪简直就是在无理处闹。
“苏暮豪,你不要太过分。”沈香橙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香橙?你说我过分?”苏暮豪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她刮坏了我的车你说我过分?”
“她是刮坏了你的车,可是你们是一个薪资的人吗?可能你一餐饭的钱就抵得上那个小布包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了。”沈香橙被他这幅模样彻底激怒,和他争吵起来。
出租车上的安琳早在苏暮豪急刹车的时候就下车了在远处看着,幸好苏暮豪要去的餐厅是个私人山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没什么人去。
看到苏暮豪这幅样子安琳突然生出一点点的小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和苏暮豪在一起,庆幸他为了别人离开了自己。
苏暮豪看了看自己的爱车,又看了看沈香橙的脸。对着那个妇女冷笑一声,“这次就算了,看你也赔不起。”
妇女激动的落泪,不停的说什么好人一生平安。沈香橙看得动容,拿出一百块给她。“阿姨,你刚刚说要去医院拿药是吧?这一百块也不是什么大钱,你就接着吧。”
妇女连忙拒绝,她看见沈香橙为自己说话就非常感动了,哪里还敢要这一百块钱,可沈香橙硬生生塞到她手上。
其实沈香橙想要帮她的话可以给一千,可以给一万,甚至给得起十万。但她深深的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人不可能总靠着帮助活下去。
所以有时候要恰当的收敛自己的善意。
一旁的苏暮豪看的不耐烦,在心里暗骂沈香橙事多。
一路上沈香橙都没再和苏暮豪说话,她现在只想让一切快点结束。再呆在这种人身边她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推开沉重的木门,华丽的中式桌椅,散发着木头独特的香味,餐桌上摆着白色的花瓶,花瓶里放着兰花,和周围优雅的场景互相呼应。
苏暮豪正想点菜,安琳却现身了,“不用点菜了,我看你到时候也不会有心情吃的。”
“安琳?你怎么来了?”苏暮豪一脸惊奇,“我正准备叫你过来一起吃饭呢。”
“叫我一起?”安琳忽然笑了,“是不是我没出现的话你下次见到我还要亲切的和我说,安琳我喜欢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你别误会啊,我和沈香橙纯粹的朋友关系。是吧香橙?”苏暮豪解释道。
“哟?不知道是谁刚刚一口一个宝贝儿叫的可亲密了?”沈香橙讽刺他。
“这都是她勾引我的,”苏暮豪反咬一口,指着沈香橙,“安琳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们三年的感情,我不会骗你的。”
“香橙,给他听录音吧。”安琳只觉得无力,不想再和他争吵些什么。
录音播出来的时候,苏暮豪才是真真正正的意识到自己被这两个女人合着伙给耍了。录音里面自己一直在给沈香橙献殷勤,那语气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连他自己听着都难堪。
“行,这次是我栽了。”苏暮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安琳你不要忘了,我离开你的那段日子你去干嘛了?你去会所陪酒了吧?谁知道你干不干净有没有做****啊?”
安琳气的泪水夺眶而出,拿起桌上的水就朝他脸上泼。
站在一旁等着点单的服务生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这场闹剧。
安琳的内心全是对苏暮豪的恶心,以前她还可以和自己说一句爱过,现在却为自己曾经爱过这个男人而感到丢人。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
自己当初也曾经是哪样用心去对待他的人,下了课先去食堂帮他排队打好饭菜坐在靠门的老位置等他来吃。
他想要买的东西,譬如游戏机或者篮球服喜欢的歌手CD一类,都尽力存钱帮他买到手。那时候想的不多,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偶尔还会去看他打篮球,看着他的侧脸,觉得这就是一生一世了。
安琳忽然非常为自己感动不值,自己三年的爱情就这样毫无保留的给了一个让她现在看见就恶心的男人。
沈香橙见安琳情绪不对,怕她动起手来,赶紧拉着她走了。
而被晾在原地苏暮豪满脸都是水,成为了这场闹剧最终的小丑。服务生的围观让他满是尴尬,他积压许久的怒气终于火山爆发了。
愤怒的用拳头一拍桌子,眼睛里全是无法抑制的怒火,就像一只被人侵占了领土的狮子。
仇恨是一种类似毒品的东西,它会侵占你的大脑。
“不就是两个明星吗?在我面前嚣张得意什么啊?”苏暮豪双手握紧了那个安琳用来泼他的水杯,指节发白,“你让我生活在地狱,我就毁掉你的天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