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们消失在眼前的同时,每一颗星星降落的地方又开始萌发嫩芽。
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在枝**上形成花苞,花苞又膨起开放。
眨眼的功夫,那一块小小的草地开了十几朵紫色的鲜花。它们的外形和郁金香很像,只是紫色的花瓣似乎都沾着金粉。
它随着过际的风轻微地摆动,金粉也被风一卷,卷到了空中,飘向了丛林。
克雷登斯看呆了。
帕西瓦尔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我先带你认识几种常见的魔药材料吧,换一换思维。稍微休息一会再继续练咒,情况肯定会有所改善。”
克雷登斯点头答应,顺从地按照帕西瓦尔的指向往花丛走去。
看着克雷登斯总算忘记了流泪,也不再抽噎的样子,帕西瓦尔心里的滋味复杂得难以言说。但同时他也不由得感慨,当初格林德沃给孩子变出一朵花的诡谲行径,还真是深谙克雷登斯的心。
有惊无险,第一周的周末算是勉强熬过去了。
周一回到自己的家后,帕西瓦尔也加倍小心。
虽然前一天晚上克雷登斯确实让瓶子歪歪斜斜地朝他飞来,也算是勉强达成了学习目标,但他的状态并不好。
本来帕西瓦尔是想把克雷登斯留在老宅——克雷登斯也有这个意思——让他多巩固两天,自己周三再来接他。但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把克雷登斯一并接了回去。
而次日帕西瓦尔赶紧把他送到雅各布的面包店,好让他恢复一点精神。
现在帕西瓦尔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戈德斯坦恩和雅各布了,否则克雷登斯再和自己独处几天,恐怕体内仅剩的一点点默然者不是给帕西瓦尔逼出来,就是给克雷登斯自己逼出来。
帕西瓦尔的认知非常正确,当把克雷登斯放在面包店几天之后,孩子的表情又有了松懈的迹象。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几天帕西瓦尔接克雷登斯回来时,奎妮也压根没明示或暗示地指出帕西瓦尔又有哪些不称职的养父行为。
看来孩子的脑子很**净,至少那些负面的情绪并没有帕西瓦尔以为的严重。
现在帕西瓦尔和克雷登斯就像进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相处的模式,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两人都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对方不高兴,可又都不知道正是这份疏离的谨慎,让彼此产生了退缩的心情。
当然,即便看上去一切太平,周五晚上临走前帕西瓦尔还是单独把蒂娜叫了出来,并第一次主动询问——“克雷登斯真没什么异样?这几天一切都好?”
蒂娜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迟疑地道——“都正常啊,难道……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吗?”
“没有。”帕西瓦尔赶紧否认。
帕西瓦尔最不能确定的是上次突然给克雷登斯的拥抱算不算越界,但凭借练习魔法的过程中时常会出现的肢体接触以及克雷登斯并不抗拒的表现看来,或许真的是帕西瓦尔想多了。
帕西瓦尔否认太快,蒂娜反而觉得不对劲,进一步追问——“说实话,你不说实话我让奎妮读你。你——”蒂娜拧起眉心,微微扬了扬下巴——“你碰他了?亲他的?还是……抱他或者摸他脖子了?或者——”
帕西瓦尔啧了一声,忍不住打断——“行了行了,你满脑子都装着什么鬼东西!”
“我只是凭借经验推断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