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本硬皮书瞬间被砍成两半,啪嗒?*掉落在地?br/>
而这时,帕西瓦尔才突然像是宣泄够了一般,静默片刻后,又将劈碎的书籍恢复如初。
他重新坐回座位,抽出了一本在桌面摊开。
克雷登斯想凑近看看少年读的是哪一本,可当他靠近的时候书上的字瞬间扭曲模糊。
随之整个房间都开始崩塌,所有色彩拧成一团,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黑洞快速地吸收着周围的画面,直到四周变成一片黑暗,再慢慢地出现现实中的景象。
克雷登斯的汗水滑落面庞,帕西瓦尔也早已大汗淋漓。他双拳紧握,狠狠地压在膝头。随着胸腔的剧烈起伏,汗珠从发梢掉落。
“格雷夫斯先生……”克雷登斯伸过手,擦掉帕西瓦尔额头的汗水。
帕西瓦尔却没有立即抬起头来,好半天才从牙龈憋出几个字音——“再来!”
再来。
(3)
“我没有见过她,我甚至记不得她的名字。你们认为我可以做到?”帕西瓦尔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现在走廊的壁纸没有那么鲜艳了,地毯也有点点发灰。
尽头的窗户没有阳光,但左右亮着壁灯。
这是一个夜晚。
“上次聚会不是见过了吗?我们都权衡过了,她与我们门当户对——你也说过,她确实很漂亮,不是吗?”
帕西瓦尔母亲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您是要我和她结婚,这不是漂不漂亮、是否门当户对就可以的,我已经不要求对她知根知底了,但至少应该在订婚前征求我的意见!”帕西瓦尔情绪有些激动,音调也稍微提高了一些。
克雷登斯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走到尽头,再拐进左边的隔厅。
壁炉的火光照亮了厅堂,老格雷夫斯坐在沙发里神色冷峻地喝着酒,老格雷夫斯夫人则摁了摁丈夫的肩膀。
“婚约不可能取消。”老格雷夫斯在这一点上与妻子保持一致,严肃地道——“这是已经决定的事,无论是否征求你的意见,这个婚一定要结。”
帕西瓦尔又气又恼,无措地扬了扬手臂——“所以我连选择与谁恋爱的资格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老格雷夫斯夫人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