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晟诡计多端,裴子靖也不可能轻易就相信他,他话里有话的说:“我不必放了你儿子,因为我就没控制他。不过是把他盯着,方便随时对他下手。不想他有什么闪失,请洛院拿出你的诚意来!”
洛华晟心里暗暗骂了声“卑鄙”,他心里很是懊悔,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计到,裴子靖会采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来对付他。
儿子被裴子靖紧盯着,洛华晟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让步:“你马上派人来xx地方带走苏一杭,我放过了他,也请你别再打我儿子的主意!”
裴子靖爽快的应答:“放心,我虽然有着和你不相上下的残忍心态,可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及无辜。”
怀着满心的不甘,洛华晟拨通一个电话,对接电话的人下令:“放了苏一杭那个老家伙!”
翌日上午,镇静剂药效逐渐过去,熟睡许久的苏筱柔,缓缓的睁开双眼。
短暂的迷茫过去后,她的脑子里一片清明,昏睡前的所有都想了个清清楚楚。
“爸爸!”苏筱柔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守候在她旁边的裴子靖,立即抱住她的上半身,把她搂进怀里轻言细语的安抚:“没事了筱筱,你爸爸已经被我安全救出来。如今他就在这个医院里接受治疗,你要去看他吗?”
裴子靖的这些话,把苏筱柔给说糊涂了,她难以置信的问:“你把他救出来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答应了洛华晟的荒唐要求……”
说到这里,苏筱柔突然哑然,后面的话,她实在不愿说。
“想什么呢你?”裴子靖在苏筱柔鼻尖拧了两下,“我是那种会妥协的人吗?我用了些手段,逼迫洛华晟放人。”
“你用了什么手段?”苏筱柔迫不及待的问,接着又思索着说:“能让洛华晟受胁迫的手段,应该不多吧。”
“是不多,”裴子靖略显得意:“不过也被我找到了。我先是用他父母的遗骨威胁他,可这家伙不吃这一套,还说我要挖坟尽管挖。于是乎,我转变策略,用他的小孩威胁他。这招还真有用处,他怕我真对他孩子下手,不得不放了你爸爸。”
“唉,”苏筱柔深深的叹息:“苏一杭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却牵连了他太多。先是因为我,他出了车祸。而后又是因为我,他被气得心脏病发作。现在还是因为我,他被人绑架。”
苏筱柔越说越自责,她抱着双肩,茫然的问:“告诉我,我怎么才能保证他的后半生平安无事,不再经受任何风浪的冲击?”
她的问题,裴子靖无法回答,他虽然有十足的信心能解决掉洛华晟,但他没法保证,在他以后的生涯中,不出现新的仇敌。
只要有新的仇敌或者对手,那他的亲人,苏筱柔的亲人,都会成为被报复的对象。
“筱筱,”裴子靖拍打着苏筱柔纤瘦的肩膀,满怀怜惜的说:“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伤春悲秋解决不了问题!”苏筱柔猛然从裴子靖怀里抬头,眼神坚决而犀利:“洛华晟这次对我爸爸下手,下一次不知又会对哪个无辜的人下手。我不想再有任何人被牵连,我要立马调查出,他拿病人做实验的真相!”
苏筱柔说着就下了病床,穿上拖鞋往外走,裴子靖拉住她:“你要去哪儿?”
“既然实验场所在洛华晟的医院里,我就亲自去他医院里一探究竟!”苏筱柔满怀信心的说:“纸里包不住火,就算他防守再严密,也总有蛛丝马迹可追查。”
裴子靖把苏筱柔给拉到病床上坐下,劝解她说:“你给我冷静点,要调查也不该是你出马。我敢肯定,只要你出现在洛华晟的医院附近,被他看见,他分分钟能杀了你!”
苏筱柔坐在床沿,脑子里苦苦思索,她也清楚,自己亲自出马,无疑是自寻死路。深入了虎穴,但得不到虎子。
可眼下,派谁去深入医院里调查为好?公司里可信任的人虽然多,头脑的机敏程度却不够,倘若到时候被洛华晟给识破,那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寻思一阵后,苏筱柔脑子里冒出个主意:“收买洛华晟的身边人,这个方案应该可行。做手术通常不能一个人完成,肯定还有他的助手,从旁协助他。”
裴子靖认同苏筱柔的这个分析,但不认同她的做法。
拿活人做活体实验,这是明摆着的违法行为。和洛华晟一起从事实验的人,肯定都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可能出卖洛华晟,因为出卖他,自己也跟着完了。
“打消这个念头,”裴子靖循循善诱的说:“洛华晟真有同伙,也是和他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那些人被我们收买的可能,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