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沉默几分钟,毅然决然的拿起那盒避·孕药,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把隐患扼杀在萌芽中,总比让他瓜熟蒂落再解决好。
靳北城回到裴子萱的家,她还在熟睡中,看样子不睡到自然醒是不会起床。
靳北城把药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来到客厅坐到沙发里,一支接一支的吸烟,以让自己头脑完全冷静,能压抑着感情用理智思考问题。
晨曦微微的黎明,裴子萱从睡梦里醒来。
昨晚发生的情景,零乱的浮现在她脑子里。想明白一切后,裴子萱倏然蹙紧眉头:她昨晚和靳北城,竟然荒唐无比的一晌贪欢!
她和陆承景是形式婚姻,背叛了他无所谓。可靳北城,他是有妇之夫,而且还有孩子啊。
转过头,裴子萱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盒,她把盒子拿起来,看清上面写着的药名时,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靳北城,他倒是考虑周全!
裴子萱换好衣服来到客厅,靳北城依旧坐在沙发里,墙上的窗户开了半边,烟雾已经完全飘散,空气中甚至连香烟的气味都闻不到。
看见裴子萱,靳北城目不斜视的吩咐她:“把药吃了,免得留下后患。”
“我知道,”裴子萱当着他的面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清水,又把几颗药片扔进嘴里合水吞下。
末了她走到靳北城面前:“这下,你总归放心了。”
“很好,”靳北城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你比以前冷静理智的多。”
“女人一旦冷静,会理智的让男人害怕。”裴子萱贴近靳北城的脸,“你的现任,肯定也是非常冷静理智,要不然她会为你流干眼泪。”
“你爱怎样以为就怎样以为,”靳北城迅速换了个话题,“告诉裴子靖,以后别多管闲事,省得惹祸上身!”
靳北城突然说这句话,让裴子萱联想到发生在潇湘省的严肃遇袭案,她神经立马高度紧张:“你什么意思?”
靳北城避而不答:“你把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会明白的。”
裴子萱用探究的目光盯着靳北城,她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云遮雾罩,真面目似是而非,她怎么看也看不透他。
靳北城没让裴子萱再研究他,他抛下一句:“后会有期!”洋洋洒洒的往外走。
裴子萱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心里一片恻然,这个男人,昨天对她还是情深义重,今天就突然翻脸无情,他是精分还是鬼上身了?
靳北城前脚刚出门,裴子萱立马冲进洗手间,吐出压在舌头下的药片,再用水杯接了满满一杯水,把牙膏挤上电动牙刷,把嘴里溶解的药物成分刷的干干净净。
刷完牙后,裴子萱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无自嘲的问:“裴子萱,你傻吗?他对你忽冷忽热,你竟然还想诞下你和他的爱情结晶。”
日子昼夜交替,很快就过了一个星期。
身在潇湘省的裴子靖,是时候准备回楚州了。
这边的工作局面已经稳定,往后只需他在电话里和聊天软件上远程指挥,也能让这里的运营顺利进行。
一个星期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让裴子靖非常疲倦,回楚州的前一夜,他没有再加班,早早的就熄灯就寝,以养精蓄锐。
睡到半夜,清亮的手机铃声,突然把裴子靖从睡梦里惊醒。他闭着眼睛拿过手机,准确无误地按下接听键:“喂。”
手机里传出平板机械的电子语音:“你的房间有危险,赶紧离开。”
这句话在手机里反复播放,电子语音虽然没有感情,然而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警告意味却很明显。
裴子靖立马下床,飞速走出屋子,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就在他出门的瞬间,屋里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声音很低沉,可是爆炸形成的冲击波,让房间的墙壁都在隐隐颤动。
裴子靖再推开房门,屋里的情形让他心惊肉跳,他刚才所躺的那张双人床,已经被炸弹炸的四分五裂。
裴子靖可以想象得出,如果他没有被那个电话惊醒,现在还躺在床上,估计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是谁在他床底下安了炸弹?这个提醒他房间里有危险的电话,又是谁打来?
想暗杀他的人,和袭击严肃的人,应该是一伙的。甚至于,袭击严肃,就是要把他裴子靖调到潇湘省来,以方便下手。
酒店的前台,通过监控看到异样,立即派了几个保安过来察看情况。
裴子靖对他们下令:“在房间里仔细检查。”
困扰裴子靖的问题太多,他要一个个查清。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他的房间里,怎么被安上炸弹的。
很快,保安从破烂不堪的床下,找到几块无人机的残骸。
看着这几块残骸,裴子靖条件反射的看向墙上半开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