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风逸刚刚说出一个字,白芷立马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等待萧风逸说出后面两个字。
事与愿违,萧风逸只说了一个字就闭嘴,他把白芷的脑袋按在心口处,缓缓地说:“现在,不是说那三个字的时候。”
白芷失望的心里一片悲凉,她满脸哀怨地盯着萧风逸:“哼,什么不是时候,我看你就是不愿说。”
“真不是时候,”萧风逸拍拍白芷的肩膀,“你看你我现在的状况,一个身受重伤卧床不起,一个右腿骨折站不起来只能坐轮椅。还是在医院里,这里要气氛没气氛,要环境没环境,哪里适合表白。”
白芷眨巴着眼睛:“嗯,我暂且相信你。那么,在什么样的环境气氛下,你才能表白?”
“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仪式感吗?”萧风逸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最起码,要有鲜花美酒,烛光摇曳。我说的每句话,我所做的每个动作,都将深深烙印在你脑海里,成为你永世不忘的回忆。”
白芷转转眼珠,一脸向往的问:“你真要搞得这么隆重,不是逗我玩?”
萧风逸用极其真挚坦诚的眼神盯着她:“我有必要逗你玩吗?”
白芷举手,伸出她的小手指:“你跟我拉钩,我才信你。”
“真是个小傻妞!”萧风逸故作嫌弃的吐槽她,却是顺从的伸出小手指,和白芷拉钩。
白芷想把手缩回被窝里,萧风逸倏然抓住她的手,仔细审视她的无名指,研究专注的盯了好几分钟,才放开她的手。
转眼之间,又到了新一期的《诗词达人秀》开播。
今晚的比赛,因白芷不能来现场观看,萧风逸都没打算参加。
然而现实不允许他打退堂鼓,因为这是决战赛,所有选手必须到齐。他又是人气最高排名第一的那位,他若不到场,全国观众都不答应。
白芷自己,也极力劝解萧风逸去参赛:“你放心的去,我一个人在这,又不会出意外。好好表现,我在电视机前为你打气。”
白芷说她一个人不会出事,萧风逸可不放心。
会不会出意外,又不是她能决定的。旁的不说,那个一直在找寻机会接近白芷的一号,很可能又要往她身边凑。
为避免一号趁虚而入,萧风逸向苏筱柔求助,让她派几个保镖,来保护白芷的人身安全。
苏筱柔满口答应:“没问题,就冲白芷是我的好闺蜜,救过我性命的份上,我也会尽责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为给白芷提供最可靠的安全保障,苏筱柔特地派遣郁风带着几个最可靠的下属,去给白芷当保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楚州电视台里,距离节目开播还有半小时时间,各路选手已纷纷到齐,包括坐在轮椅上的萧风逸。
然而苏筱柔却不见踪影,大家以为她是被要事耽误时间,对她没来都不太注意。
毕竟她老公是个总裁,事务繁忙日理万机,她身为总裁夫人,自然要襄助裴子靖处理各种业务。
唯独萧风逸内心忐忑不安,一号说过,针对苏筱柔的新一次暗杀计划已经启动,她迟到的原因,莫非是突然遭遇了意外?
离节目开播还有最后的十五分钟,苏筱柔依旧没到场,萧风逸再也按耐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
苏筱柔接电话倒是快,可她只是匆匆说了句:“我现在有急事,有时间再和你说。”立马把电话挂断。
此时,苏筱柔和裴子靖,都在医院里。
本来,他们傍晚就出发,前往楚州电视台。
车子开到半路,苏筱柔突然恶心欲吐,周围有没有公共厕所,裴子靖只好把她扶到垃圾桶边,让她对着垃圾桶呕吐。
苏筱柔站在“湿垃圾”的垃圾桶前,搜肠刮肚的吐个不停,把胃里半消化的食物全吐完了,还在不停的打干呕。
裴子靖在旁边看的心疼,他怜惜地说:“筱筱,怀孕才一个多月,你妊娠反应就这么重,要不这孩子咱别要了,让别人给我们代·孕吧。”
“你想什么呢?”苏筱柔如同听了天方夜谭,她双手环住平坦的腹部,对腹中的小胎儿呈保护姿态,“他都已经成型了,是个有血有肉的小生命,我们要是扼杀他,那就是故意杀人,是犯罪,你懂吗?”
“我是不忍心你受罪,”裴子靖把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苏筱柔,“这两天我查了好多资料,怀孕是很受罪的,各种折磨人的妊娠反应多的要命,你确定你能承受住?”
苏筱柔轻咬嘴唇:“别人都能承受住,我怎么就不能承受住?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娇滴滴。”
她用矿泉水漱了口,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听见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异常响声。
那声音,像是有小动物在垃圾桶里挣扎。
听到动静,苏筱柔气愤地说:“准是哪个没良心的,把奄奄一息的宠物丢进垃圾桶里了。真是畜牲不如,没有耐心爱心,就不要养宠物嘛!”
苏筱柔说着,揭开旁边那个写着“有害垃圾”垃圾桶的盖子。
顿时,垃圾桶里的景象映入她的眼帘,别说是她,就连裴子靖都惊呆了。
垃圾桶里的可不是小动物,而是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衣服破破烂烂的小女孩。
她的身子陷在垃圾堆里瑟瑟发抖,拼命用一个黑色垃圾袋遮掩自己,仿佛那个垃圾袋能给她庇护似的。
苏筱柔脑子里冒出个大问号,把孩子丢垃圾桶里,她父母是因为重男轻女,嫌弃她是个女孩,才把她遗弃了的?
孩子生而不养,这可是犯了遗弃罪呢!
“小妹妹,”苏筱柔对小女孩招呼,“不要待在垃圾桶里,那里面又脏又冷,你出来好吗?”
小女孩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依旧把垃圾袋往身上裹。她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害怕,仿佛掉进陷阱里的小羊羔。
看着她这种怯弱的表情,苏筱柔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长期被家暴虐待,心理特别脆弱。
“小姑娘,”苏筱柔用最温柔的声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