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娇弱吗?”白芷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虽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身上裹着厚厚衣服的她,已经热得汗流浃背。
萧风逸把围巾系上她纤细的颈项,有理有据地说:“你现在本来就很娇弱,刚刚伤愈出院,一点风吹雨打都禁不起。”
柔软的羊毛围巾蓬松覆盖上白芷的口鼻,围巾纤细的触须飘进她鼻腔,激的她连打两个喷嚏。
“你看你看,”萧风逸对她唠叨开了,“都已经出现感冒症状,准是你半夜睡觉不老实,踢掉被子受凉了。”
“大爷,”白芷伸出纤纤玉指,在他心口处点两下,“咱能凭着良心说话吗?我这是被毛巾给呛的!”
她要把围巾解下来,萧风逸才不让:“不管有没有感冒,做好防护才安全。”说话之间,他又给白芷头上戴了顶白色的绒线帽,方才满意地说:“好,这下可以出门。”
白芷苦笑着咧嘴,萧风逸肯定是到年龄想当爸,所以把她当女儿关照。
不过话说回来,平常人家的老爸关照儿女,都没这么尽心。
萧风逸的腿伤虽然已到出院标准,能够站立行走,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现在走路,还需要拐杖做支撑。
萧风逸一手牵着白芷,一手拄着拐杖出门。
刚刚走出住院大楼的玻璃门,寒风扑面而来,吹得萧风逸脸颊生疼。
他挡在白芷面前,为她挡住凛冽的寒风,“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么冷的风,不裹严实点,真会冻感冒。”
白芷只能苦笑,她贴身穿的衣服都被汗湿透。感冒是不会,但捂出一身痱子那是绝对的。
萧风逸驾车,带白芷回到那栋花木扶疏小桥流水的宅院。
一进大门,白芷便闻到浓郁扑鼻的梅花幽香。她放眼望去,只见几株红梅花开绚烂,姹紫嫣红的花朵,被冬日暖阳照耀着,越发显得明丽娇艳。
白芷走到树下,仰头注视着满树红梅。萧风逸随手摘下一枝梅花,簪在白芷的发鬓上。
“你干嘛呀?”白芷想把梅花摘掉,萧风逸按住她的手,“别摘,这样戴着多好看。”
他用标准的黄梅戏腔调,抑扬顿挫地唱出两句戏词:“顺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簪发间。”
唱完,他还别有用意的对白芷使了个挑逗的眼神,可惜神经大条的白芷,居然不懂他眼神的含义,也没意识到自己被他占了便宜。
俩人走进室内,白芷立马要摘围巾脱衣服,萧风逸还是不让:“别急,等我把壁炉里的火点起来再说。”
他往壁炉里面丢了几块松木,再点燃火。
顿时,暖融融的热气在室内弥漫,把寒冷驱散到无影无踪。
这燃烧木块产生的天然暖意,可比吹空调舒服很多。
白芷解下围巾脱下外套,盘腿坐到壁炉前的羊毛地毯上,托着下颔神态慵懒至极:“这大冬天,我拿本书可以在壁炉前坐一天。”
萧风逸跟着坐到她身边,把她身子揽进怀里,清透无暇的眼眸凝视着她的脸,“算上我,今后咱俩要朝夕相对,形影不离。这辈子相伴到白发苍苍,所以你做什么事,都得算上我。”
“这辈子都和你在一起?”白芷愣了愣,“你是说,你要和我结婚?”
“当然,”萧风逸回答的好生干脆,“我已经想好,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就结婚。结婚证拿到手,我心里才能够安定。”
萧风逸说“安定”,是因着他内心忐忑。
m国的pua团体全军覆没,但保不齐有漏网之鱼。
要是哪天某条漏网之鱼,嫉妒他的风光无限,爆料出他其实是个pua,还是顶尖王牌成员,白芷不踹开他才怪。
恋爱时分手很容易,可以不声不响说离开就离开。但结婚之后要离婚就难了,只要他死命坚持着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白芷就没法离婚,没法离他而去。
“我们这就结果,会不会太快了点?”白芷心里犹豫,虽然她爱萧风逸,也知道萧风逸很爱她。
可这恋爱还没谈几个月就结婚,显得太草率。
况且,她没见过萧风逸的家人,萧风逸还没过她的父母。俩人可以说是八字都没一撇,突然就要结婚,实在有违常理。
“担心结婚后我会冷落你?”萧风逸抓住白芷的手,按在他心口处,“我向你保证,结婚前是怎么呵护你的,婚后还怎么呵护你。”
白芷倒不担心这个,萧风逸里里外外的表现,都不像那种只有三分钟热度,得到就不珍惜的男人。
她目光闪烁不定,“结婚,我还没考虑好。我的那些小姐妹们,结了婚遇到好多烦心事,个个都想离婚。”
“她们的烦心事,你一样都不会遇到。”萧风逸言辞恳切的许诺,“你嫌做家务累,大大小小事我都包了,或者请个钟点工来做操持。你要担心带孩子累人,我给你请个负责的月嫂。你要觉得辅导教育孩子麻烦,我给他请家庭教师……”
他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话,把婚姻生活中可能遇到的问题,一一罗列出解决方法,将白芷对婚姻的恐惧感一点点打消。
“男神,”白芷抬起头,脸庞贴向他清俊帅气的面颊,距离近到耳鬓厮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萧风逸把距离拉得更近,他嘴唇轻缓滑过她的鼻尖,“这还用问吗?我的纤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