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刚学会打猎的时候,经常会受伤,因此自己也认识一些中药,他渐渐对药材格外敏感。
白烟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拉开柜子下方的隔层,拿出一张纸。
那张纸被折得整整齐齐,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那里,生怕弄丢了。
秦大头那时候浑身没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圆,只能半眯着,听着她说这些事,当然没有力气去接她手上的纸。
白烟将那张纸打开,凑到他面前。
秦大头先注意到并不是拿在她手里的纸,而是她手上的伤,十个手指头都包扎得严严实实,手背上还有一些伤痕露在外面,突然目光变得寒冷起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白烟看了看自己受伤的伤,嘿嘿一笑,“多大个事,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手就成这样了。”
“摔伤?”
“对啊。”
“你确定?”
见他起了疑,白烟不自觉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敢看自己的手,更加不敢看秦大头,“对啊,咋啦?就这么点小事莫非我还能骗你不成。”
说完,把嘴一撇,不去看他。
秦大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了眼纸上的药方,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知道了,你别生气。”
“既然知道我会生气,还这么问,下次不许你这么怀疑我了,听见了没有。”白烟僵着一张脸,语气生硬。
秦大头答非所问,“下次在药里放点糖,这要太苦了。”
白烟诧异的看着他,“这药有你那丸子难吃吗?”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颗小小的黑丸子带给她的恐怖阴影。
秦大头邪嘴一笑,他自己做得东西,自然怎样都能吃得下,“不管,下次你得加糖,不然我不喝。”
白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双手捏紧,无奈地点点头,“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可以。”她拿着药碗,用勺子敲了敲碗的边缘,“大爷,小的这就给您去熬药,您受累了,先歇下吧。”
果然生了病的就是大爷,他要怎样也只能随他了。
白烟走出房间,到了厨房,从角落里的盒子里取出一包药材,打开包装,看到混在十多种药材里的薄荷,心里很是庆幸当时自己坚持去了一趟源汤,现在看见薄荷,都觉得十分可爱。
将纸包装上系的绳子解开,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包裹着药材的纸,然后手一抖一抖地将药材悉数倒进药罐里,再往里面掺了水。
水没过药材后,白烟在灶里生起了火,不一会儿,小小的火苗连成一片。
这药得熬上三个时辰,需将六碗水熬成一碗,而且为了保证药效,一副药只能熬一次。
关键是里面的东西还极贵,只有薄荷是便宜的,要不是秦大头不缺银子,恐怕她就算找到薄荷,最后都救不了他。
另一边,自白烟走后,郝掌柜就接替她的位置,守在秦大头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