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惊了,“什么!一个饼就够,可你看起来像饿了好几天的样子,确定不饿吗?”
武历年摇摇头,眨巴着那双硕大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可怜,“我不饿,吃不下。”
白烟心中又是一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给你治好的,还要帮你打趴那几个冤枉你的人。”
武历年摇摇头,“不不不,秦娘子千万别去,他们是真的以为是我传染给他们的,并不是故意要冤枉我,而且以后我还要回去住,就这样得罪他们也不是太好,而且你们也会有麻烦。”
白烟无言,现在他和秦大头名义上还是夫妻,她的行为无形之中就代表秦大头,若她真惹出什么事儿来,只怕别人也不会放过他,而且这钱庄能开这么大,盈利也肯定不小,要是自己真的哪天,闹出什么事儿来,将他的名声败坏了,这店的生意就别提了。
哎,她要是一个人的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替萧三郎报仇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下好了,什么也不敢做了,白烟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可她自己又……不愿意离开,也不得别人。
她安慰道:“那我不打他,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们的病的原由,帮你洗清冤屈。”
其他的她办不到,但是这个她说不定能帮上忙。
秦大头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一边,伸出一只手,“武历年,把你的袖子卷起来,我看一下。”
武历年想也没想,就将袖子卷的高高的,直到不能再往上翻。
秦大头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掠过腕上的骨头,有些硌人,他在那根竹签似的手臂上,仔仔细细查看了一下。
手臂上除了大大小小的红疙瘩,还有被挠过的抓痕,皮肤像是干死了似的,没多少弹性,表皮严重蜕皮,秦大头几乎没怎么使力,那些红疙瘩就破了,渗出血来。
但武历年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秦大头拿出帕子,用茶杯里的水打湿,帮他将手臂上的血迹擦干,边擦边观察他的反应,然而他还是刚才那一副呆呆的模样。
将血迹血迹擦干净后,秦大头问:“你感觉不到疼痛吗?”
武历年摇头,“不同,就是痒,很想挠,但是每次一挠,皮肤就会破,然后就像这样流血。”
萧三郎半坐在床头,皱着眉头看着,眼里焦急,比自己的病还难过。
秦大头又问,“之前武历年说他带你去找过镇上所有的大夫,那你可去过武大夫那儿。”
这镇上只有一个大夫姓武,所以武历年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他点点头,“嗯,我们知道他医术好,所以第一个去找的他,而且他看在我和他是同姓,对我也特别照顾,还给我赊了药钱,让我有钱了在还。”
说罢,他就底下头,眉毛一皱,瞳孔颤抖,“我,我只怕活不到能还他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