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有好多事想和秦大头说,关于地里肥料的问题,还有她利用水车将河里的水引到地里,她做了这么多,还没人和她分享呢。
她开过门槛,走到屋里没看见人,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是没见有人的样子,隐隐约约她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声音极小。
循着那声音,白烟慢慢向屋里的一角走去,到了一处墙边,她将耳朵贴着墙,一听,发现那水声就是从墙里发出来的。
她心里狐疑,难道秦大头在这墙后面修了一个水池?莫非他现在在里面洗澡?
心里对着自己呸了一声,骂自己太污了,但她就是好奇,于是用手敲了敲墙壁,本打算问问秦大头是不是在里面。
结果墙壁自己就往上升起来,这面墙壁原来就是个石门,她刚刚不经意的一敲,触动了石门上的机关。
石门以缓慢的速度往上升,白烟眼前的景象逐渐扩大,下一秒,她便怔在原地。
石门里又是一个房间,里面的格局完全不和外面的朴素淡雅一样。
屋子里各种名字名画,还有精雕细琢的精美瓷瓶,华贵的床,粉色的张曼,椅子的椅背上镶着珍珠,她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些椅子,人坐上去,要是靠着椅背,不会觉得隔得慌么。
不过有钱人的世界又岂是她这么一个平凡人能够想象的。
但这都还不足以让她当场石化,让她这样的是屋子里的最中央,有一个男人。
而且是一个坐在浴桶里的男人,一头长发披在肩上,从她的角度,隐隐可以看到浴桶里的水上飘着玫瑰花瓣。
加上整间屋子又是珍珠,又是粉色的帐幔,红色的玫瑰花瓣,她怎么想浴桶里坐着的应该是个女子才对。
但里面偏偏坐着的是个男的,最为致命的是里面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那不是秦大头又是谁,里面的人背对着她,她只能把看见他的后脑勺,和那一头的秀发,她却无比熟悉这个背影。
去接武历年的那个晚上,秦大头也是这么背对着她,背着武历年独自走在前面。
只不过现在她看到的是一个光溜溜的肩,还有一半头发都飘在水面上的头发。
石门被开启的声音并不低,毕竟是石头做的,摩擦的声音都足够大了,里面的人又怎么会听不见呢?
但他并没有回头看白烟,只轻轻道:“烟儿,你怎么那么顽皮。”
这话的语气妩媚之极,听上去又有些懒洋洋的,白烟一下想到了权长生。
不过二者之间还是有很多年差距的,前者声音更加魅惑,后者纯粹是一种百无聊奈,懒得连说话都嫌费劲。
她原本以为权长生是她见过最让她影响深刻的人了,没想到现在又得加一个了,这个人还是刚刚她特别想见的人。
这也太刺激了,白烟尽量从容地道:“秦大头,你还真是好雅致呀!”
浴桶里的人动了动吗,白烟能感觉到他笑了,只是现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