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来讨好她的,她不好当面拆穿他,就给他个面子,先收下再说吧。
她走到门口将酒拿过来,秦大头这才注意到屋子里摆着这么多的布,“这些布没有地方安置吗?”
白烟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酒香,在心里太醉了一把,才回,“嗯啊,我正好要和你说这件事呢,小剑子我已经买回来了,就放在我隔壁,不过这些布料原本就是放在那间屋子的,现在被小剑子占用了,这些布就没地方放了。”
她眼睛不离那两坛子酒,这么好的酒,就算是半折,也值二两银子呢,镇上能喝得起的人少之又少,现在一下子得了两瓶,她心里那个满足不用多说。
秦大头见她这么喜欢,心里放心不少,他趁热打铁道:“我给你找个地方吧,这么多布堆在屋子里,不好办。”
他的话正中白烟下怀,他先开了口,就不用她亲口去说,她接道:“好,你觉得萧三郎以前住的那屋怎么样?我觉得还挺合适的。”
秦大头想都不想就点头,“那就将这些布放在那里吧。”
这么商量定了,秦大头想和白烟一起将这些布料搬过去,以白烟的力气,要搬这些布料轻而易举,但秦大头偏偏要表现一下,她不好反对。
两人找了两个超大的背篓,一人跑了还几次才将这些布料全数搬进那里。
那间屋子位于花园的一角,两旁都是树木花草,屋子不大,只比成年男子高那么一点,不走进了根本看不见。
白烟第一次去看受伤的萧三郎的时候,走了很久都没找到这间小屋子,如今这间屋子用来放置布料,白烟就为它取了一个‘布料坊’这个名字,简单易懂,别人只要一看,就能明白这里是用来干嘛用的。
她不喜欢那些文邹邹的名字,听起来就觉得拗口,简单一点,别人只要一说就知道在哪里,挺好的。
她将这个名字说给秦大头听的时候,秦大头就折了附近的一颗树干,猎刀在上面削了一番,一块刻着‘布料坊’三个字的木牌出现在白烟面前。
白烟拿过木牌,心想要是他生在二十一世纪,就凭着这一手的木匠手艺,都能养活自己,如果他有心挣钱,那简直能发家致富啊。
‘布料坊’三个字苍劲有力,又不失秀丽文雅,看上去赏心悦目。
正当她端详木牌的档口,秦大头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梯子,拿着木牌就爬上梯子,有拿出猎刀钝的那一面,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铁钉,将木牌牢牢钉在正门上方。
白烟在下面,仰头看着他,“你把好好的木牌挂这么高做什么?”
“院子里的小孩子太多了,有的有些调皮,你放矮了,过不了两天就会被他们拿走。”
她想小孩子贪玩,看见好看的东西想拿并不稀奇,尤其是秦大头那一手的好字还刻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