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大头知道这件事请之后,率先想到去偷令文,到时候,他们再拿这件事去威胁赵有良,说不定能让赵有良暂时停止抓妇女,征壮丁这件事也能再缓缓。
白烟读过圣元朝相关的律例,心中明了秦大头这样做的意图,可还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她想的最多是去教训狗县令两下,这人居然能想到去偷令文这种操作,不过她心里却徒然生气对一股子崇拜。要是她能有秦大头一半的足智多谋,就好了。
白烟想到县令在他们面前吓得屁滚尿流的场面,就激动不已,挺直腰板,立刻举手申请,“我也要去。”
秦大头坚决反对,“不可以,你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白烟燃气的雄心壮志瞬间熄灭,但她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莽撞,颓然靠回椅子里,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没有等到两天,秦大头第二日便走了,也许是担心白烟又变着法儿的缠着他,让他捎上自己,所以提前走了。白烟第一次庆幸秦大头自作主张的‘不告而别’因为她自己也担忧这个问题。
经过那日秦大头给病人们许下的承诺,喜来宝表面又恢复了以前的祥和,院子的凉亭和草地上,病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坐着小游戏,或者不知道在聊着什么,可白烟觉得这些人已经别的十分陌生了,甚至比刚开始还让她觉得捉摸不透。
何修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突然大叫了一声,把白烟吓得从摇椅里跌下来——摇椅与地面有一定的距离,摔下来不受伤也得疼半天,好在白烟身体结实耐摔,没感觉到又多疼。
她站起来拍拍沾在身上的几根杂草和泥土,开着玩笑道:“何姑娘,我的衣裳都被你弄脏了,你打算怎么陪我。”
何修舞背着手,脸上没有半点歉意,反而一脸天真无邪,“大不了我赔你就是了,不过你家相公这么有钱,也不需要我这点赔偿,不如你说说其他的,我能办到的就帮你啦。”
白烟鉴定完自己的衣裳干净如初后,笑道:“好啊,做顿饭给你们家心爱的萧三郎。”
她刚才没有被摔痛,所以不好提大的要求,不过既然何修舞吓了她一次,那她就小小的捉弄回去。何修舞这人天性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她吓着别人,别人轻易吓唬不了她,不过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她为难一下——那就是让她喜欢的萧三郎品尝一下她的手艺。
何修舞眉毛抖了抖,一边眼尾翘起,死鸭子嘴硬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当然行。”
于是白烟亲自邀了萧三郎去了饭堂,让他等着吃饭,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也没有告诉他是谁做的。
何修舞花了一个下午,先是亲自到街上买了一堆食材回来,然后就进了厨房,一个时辰都没再出来。
萧三郎陪着白烟在饭堂里等了一个下午,有些耐不住了,有些局促道:“秦娘子,是不是你吃腻了我做的饭,所以打算换个厨子,还是说让我尝尝别人的手艺,让我多跟别人学学?”
白烟摇摇头,神神秘秘地道:“没那事,你千万被多想——我先进去看看厨房里的情况,你就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