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舞无聊地坐在亭子里,手里拿着石子正准备往河里丢,冷不丁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白染那个小家伙——他迈着两条小短腿儿,正在一步一步跨上亭子前面的台阶——等上完台阶以后,飞快的朝何修舞跑过去。
何修舞伸出两只手,迎接白染,将他带进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微微低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没看见白烟和秦大头,武历年不敢轻易把白染交到别人手里,所以从回来开始,他就一直跟着白染在院里东奔西跑地陪着他到处询问那夫妻两个的去向,后来也跟到了这里。
白染只顾着自己伤心,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武历年在一旁道:“他一回来没看见秦娘子和公子两个人,所以四处在找——你知道他们两个去了哪里吗?”
以往店里他们两个当中至少都有一个在的,极少有一个都没在的时候。
何修舞一挑眉,“这个问题,你别来问我,我也不知道。”
武历年虽和面前的这位姑娘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她从表情也可以看出,她是知道点什么的,便道:“姑娘你就说吧,染染要是见不着人,不知道要委屈到什么时候,而且等会儿就要吃饭了。”
何修舞叹了口气,放开白染起身,幽幽道:“今早我只看到他们两个好像拿着东西出去了,然后一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其他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白染憋着嘴,下巴颤抖,眼角滚出一颗眼泪,“他们去哪里了?”
他今早就察觉不对,看来果然是不打算要他了。
何修舞认识白染这么久,以前也见着他怎么爱哭,今日不知道什么回事,自己随口说说,就惹得他哭得这样伤心,蹲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白染哽咽,小手来来回回揉着眼睛,“他们出去不带我,就是不要我了。”
武历年也忙蹲下身,安抚他:“他们并不会不要你的,你在等等,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白染哭着摇头,“我听同学说过了,爹娘不说一声就离开,就是不要自己的娃娃了,我既没有爹娘,只有姐姐和姐夫,现在他们都走了,不是不要我了么?”
何修舞皱眉,觉得这种说法听荒谬的,问道:“你是听哪个同学说的?”
白染愣了一下,像是在回想,抽噎了两嗓子,道:“广广。”
何修舞不咸不淡,暗自勾画这人到底长是那么样,敢随便撒谎。武历年则惊呼出声,“你是说广广?怎么会是他。”
何修舞就蹲在他身旁,刚才那一声吼,声音可不小,她毫无防备的被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那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