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跟秦大头特别像,想睁开眼看看,但是身上胸口被他点了两下,眼睛死活睁不开,只能这么被那人搂着。
第二天白烟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昨晚上的梦太过真实,她深吸两口气,觉得周围还有属于他特有的香气,心下一阵难过,心想自己太想他,不仅晚上梦到,醒来连鼻子都出现问题了。
她出了客栈,牵了马,买了几十个烧饼,装进行礼,走到城外,翻身上了马,继续赶路,到晌午时,她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下,打开包裹,拿了两个烧饼出来。
那匹汗血宝马这时候凑过来,马脑袋往白烟怀里钻,鼻子去寻她手上的烧饼。
白烟把烧饼放进袖子里,伸手赶他,指了指旁边的草丛,“去去,吃你自己的草去,这是我的。”
可是那匹马跟成了精似的,去咬她肩上的行李,白烟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把行李从它嘴里扯下来,“你这马儿怎么回事,这里面的东西不是给你吃的。”
马儿吁吁叫了两声,不服气的样子,站在那儿不肯走。
“行吧,你不走,我走。”白烟走到另一边,打算甩开它。没想到她走到哪儿,那匹马儿就走到哪儿,可把白烟气坏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把袖子里的烧饼拿出来,分了一半给它。
“你这马真是奇怪,不吃草,跑过来问我要烧饼,我这烧饼可要吃许久的,给了你,我就少了一点,下一站还不一定能遇见有人的地方呢,你既然舔了,可就要吃了,不然下次我就不给你了。”
她说得略带警告的意味,然后把烧饼扔在地上。
那半块烧饼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马的脑袋下面,那马儿低着头,鼻子凑近闻了闻,当真伸出塞头舔了舔,吃了。
都说马是食草动物,白烟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有吃烧饼的,好奇之下又把另一半分给它了,“都给你了,等会儿可要好好的跑,说不定还能跟上秦大头。”
她走到马儿面前,手摸着马脑袋,这几天没人跟她讲话,她郁闷无聊的时候,只好跟马儿诉苦,说得多了,马儿像是能听懂她的话似的,时常会发出点声音回应她,在毫无人烟的野外,让她很是欣慰。
白烟自己也吃了一个烧饼,拍拍自己的肩,扫掉身上的饼渣,看到身上有一根弯弯曲曲的头发,不像是自己的,她捻起来拉直一看,发现真的不是她的。
这几天她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就算是进了城,除了和店铺里的小厮说必要的话,其他的她没多说一句,根本没和其他人接触过,所以这头发是谁的呢?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那个躺在他身边的人,那熟悉的香味……那根本不是梦,香味也不是假的,而是真真实实属于秦大头的,她立刻朝四下看了看,除了草木,没有其他任何人。
“秦大头!你在哪里,给我出来,干嘛找到我了又不肯见我。”她几乎使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在喊,可是除了回音,没有其他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