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康昭像樊柯这样,三天两头灯红酒绿地陪客户,俗世浑浊,人心难测。
原生家庭的打击教育让自卑根植于骨髓,柳芝娴本来就没看透康昭,更难预测万一哪天一个强有力地的情敌站在面前,她是否有足够自信抢回他。
樊柯感叹:“阿娴,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事业是事业,男人是男人。”
柳芝娴说:“事业是主食,男人是甜点。”
樊柯评价,“思路清晰。——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柳芝娴拉下挡光板,掀开小镜子,捧着双颊左看右看。
“有那么明显么?”
绿灯放行,汽车重新上路。
樊柯又发出“鹅鹅鹅”得逞的笑,含沙射影一句:“你的这道甜点热量太高了。”
柳芝娴愣了一瞬,“等轮到你的那一天,你肯定比我膨胀得更厉害。”
樊柯颔首:“看来我以后老婆一定是大美人。”
“……”
康昭进山后的第三天,柳芝娴和康曼妮、熊逸舟带上营养品一块去看小猫。
正值周末,康锦轩却不见人影,不知跑哪鬼混,半点也不晓得中考压力。
网吧是不可能再进,康昭跟网吧老板打过招呼,不许再放康锦轩进去。
其他大人出门干农活,偌大的宅子空无一人。
三花猫妈叼着小猫挪过窝,三人找好一会才在康曼妮房间找到。
康曼妮工作后住学校宿舍,几乎不回来住,过年也是吃过年夜饭就回镇上。
房间空置已久。
猫妈在一箱没封口的衣服里搭窝,侧躺着,四只小毛球挤在身下吃食。
“好可爱——”
柳芝娴和康曼妮蹲在箱子边,异口同声。
猫妈直接飞过冷漠眼刀。
柳芝娴说:“有多大了?”
康曼妮说:“不知道具体哪天生的,经常失踪。”
熊逸舟抱臂站她们身后,冷不丁说:“应该有一周多。”
柳芝娴和康曼妮先对视,后回首,动作整齐划一,跟双胞胎似的。
熊逸舟看笑了。
康曼妮说:“对嚯,这里有个专业人士。”
柳芝娴刚接触森林警察也陷入误区,以为只管林业,后来才知一切动植物案件都归他们管。
熊逸舟臭屁道:“那是。”
四只小猫里,一只条纹橘猫一只三花,跟猫爸猫妈毛色一致,另外两只白毛打底,浮着几块单色花斑。
柳芝娴说:“有几只小公主?”
熊逸舟说:“起码一只。”
“嗯?”公·众·号小酒札记
“毛色超过三种一般是母猫。”
柳芝娴又转头,眼神像问“你确定吗”。
熊逸舟说:“不信你问你老公。”
柳芝娴:“……”
康曼妮在旁暗笑。
“怎么听你说‘老公’,总有一种‘臭男人把我姐姐抢走’的心酸。”
熊逸舟嘴角一抽,“有吗?明明是‘终于有狗男人把我的恶魔姐姐收走了!’”
柳芝娴皮笑肉不笑,强调道:“男朋友。”
熊逸舟:“扯吧你,我都听过他在电话里喊。情侣就是虚伪,还是我们单身狗最真实。是不是,妮妮?”
康曼妮极有眼色,不让独守空房的嫂子落单,坚决站在柳芝娴这一边。
“我不跟你是狗。”
熊逸舟撅嘴佯怒,“难道你脱单了,叛徒?哪个狗男人那么倒霉……”
康曼妮跳起要捶他,熊逸舟笑嘻嘻躲避。
两人跟两只兔子似的,追打到走廊。
柳芝娴还在注视四只小可爱,琢磨带哪只回去好。
刚好四只,“点兵点将”法也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