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叫他抱在怀里温存了好一会儿子,闻见淡淡的血腥气,“你伤口裂开了?
从他胸口挣扎着起来,果不其然,点点殷红血滴渗透了包着伤口的棉布。春娘坐直身体,静静地望着赵奕,眼神淡淡露出责怪之意。
“哎...没事的...并不疼。”赵奕叫她看得有些心虚,还待狡辩已被她看穿,乖乖闭上了嘴,使出惯用的招数。便是睁着那双桃花眼,红唇似小孩般地抿着,露出极可怜的表情,以使得她心软。
不得不说,春娘此人惯会心软,独独对人撒娇毫无抵抗。
面对此人乖巧示弱,又是伤患,春娘自是不能多加责备,只得轻飘飘给了个嗔怪的目光,起身为他处理伤口。
赵奕被她那一眼又看得浑身发飘,毫无惧意,反倒心里头如咂了蜜一般甜滋滋,暖烘烘的,面上露出笑来。
春娘一转身便看见他这幅呆呆的模样,这人哪还有平日在商海浮沉时的精明干练。若是总这般呆傻,怕是巨富之财也被他赔的只剩裤衩子。
将血淋淋的布条拆除,伤口稍稍有些粘连在布上,撕扯下来自是不好受的。赵奕皱眉,轻轻“嘶”了一声。瞥了春娘一眼,她埋首继续,似是没听见。
又密密地撒了药粉好止血防溃,绑上棉布时又特特勒紧,叫他吃痛,“疼...”
“疼了才好,叫你长记性些。”春娘故意不去瞧他面孔,定又是将眼睁的大大的,露出一副委屈的样貌,叫人看了心生怜惜,再是不忍责备的。
“好了,再不许...那样了...好好养伤才是。”春娘也无脸面教训他的,自己也是被他带着孟浪了些,好一番颠鸾倒凤自是尝到趣味儿的。他此番伤口裂开,自个儿也不占理,想及方才热火朝天的景儿,春娘红着面爬了去内里躺下。
赵奕也顺势躺下,贴着她瘦削的背脊,为她盖好棉被。她没有回头,呼吸沉缓正当他以为她睡着之际。
“公子此番如何来此地,恰巧救下奴家?”声音像是被棉被捂住,闷闷的。
“正巧运了货送往南海,听说你去那边寻郁家少爷,只得这一条道往那边走。我便加快脚程,想着能追上是最好。谁想一来便见你们遇险...真正是吓掉魂儿,还好...”说到此处,赵奕亦是心有余悸,忙将人抱进怀里,只怕自己再晚来一步,那才叫人后悔欲绝。
“还好...我来的及时...”
春娘叫他抱在胸前,隔着一层布,便是肉贴着肉一般,往日的冰凉不再,他热切似火。胸膛内的震动隔着衣衫传到她心间,她能感受他心意。
她想问,他果真是为了运货才去南海的么?往日隔上几月他才会去一次,如何这次刚回来,又往那边去?
想问他是不是为了自己跑这一趟,还受了伤。
她没有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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