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后的手抵着背脊柱那点了一下，又是一下，仿佛沉思一般，才缓缓开口，“有钱。”
“没了？”
“没了。”
林先生大笑起来，回揽她赤裸的肩背，用充满烟味的嘴唇，在锁骨处亲下狠狠的一嘴。
“真是好极了的答案。”
顺势贴在了肩口以下，脑袋顶着他尖利得下巴。
隔着凌乱的头发，也感受得到胡子的粗糙。
她心想，该剃胡子了。
手仍按在肩膀下方，圆润的指甲尾部微微翘起。
同床异枕，各怀鬼胎的一夜。
不仅要讨他欢心，还要思考如何不消失对她的兴趣。
像极了单方面让人疲惫不堪的对弈。
次日林先生将她送到学校一百米处的位置，随后开车离开。
沈渝定望着车子的踪迹消失视线范围，才抬脚走向校园。
秋天套上围巾就可以遮掩脖子上的痕迹，可彻夜枕在胸口一动不动，还是让她落了枕。
一早上净揉捏着脖颈侧部的位置。
直到下午才好了一些。
无课时也只是去自修室，手肘撑着脖子，眼睛还得盯着桌上书籍看。
强逼自己，却静不下心多看一行。
不行啊，下周的机会千载难逢，要好好把握。
这样告诫自己，强撑着昨夜一夜未眠的困意。
“喂，沈渝。”
阴影在年前的座位落座，有人奔她而来打招呼。
四人寝室中的其中一位，家境不同很少交集，自从搬出寝室，交流更下降为零。
“室内还戴着围巾，不热？”
笑意盈盈的调侃下，白森的牙齿泛着冷光。
困意一扫而空，“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啊，很久没见面的前舍友，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书，想以此转移注意，一只手挡在了上面，字迹模糊起来。
“有个八卦给你分享一下。”抽出手机，只划开了屏幕，论坛的界面就展在了眼前，“女大学生，情妇，名人。”
沈渝目光一滞，盯着她的脸，“想说什么？”
“先看看。”点着手机。
把视线转向屏幕。
“不要紧张，主人公是学校以前的学姐。被发现以后挺惨的，直接开除了，有毁学校荣誉哦。这个名人也是学校的前辈。”
贴子上的图片因年代久远已很模糊，依稀只看得清两个亲密的身影。
“那也不关我的事。”
说着将手下的书抽了出来，大致翻了一下，停在一页上。
细白的手指按在了那页，室友托着脸颊，“爸爸是大学老师，所以这类事我看的多了。大学以前，在学校就是靠成绩说话，这点你也深有体会吧。可是，大学以后就不同了呢。身材好，脸蛋漂亮的女孩，总能从一干人中脱颖而出。
“常常有家境普通的女孩，某天开始戴上了名牌，出入豪车，从一日不归到每日夜不归寝。从那时候开始，人和人就分了档次。普通的女孩注定被甩在了下层，用功死磕着书本，却得不到一点儿回报，还安慰自己别人都是花瓶。”
她歪着头，话题一转，“你认为呢，如果有两种生活选择。是走前路，还是后路。”
手指划着书本，将书本一路滑开，停在了沈渝的手前，敲着她的指关节。
“你也认为，自怨自哀说酸人家花瓶的日子很可笑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