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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奂,你这个样子,他知道吗?”那个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真的,是爱他的吗?
闻人邢语,拂手间落了一众花叶,怅然而无奈的想。
执念,来自过去。虚妄,来自人间。你有的都曾拥有过,为什么?!还是如此的不堪诱惑。
吾友啊,我只是一名小小神将而已,为什么要推我下来,下来面对你那蠢笨如斯的情人。
月矢啊,月矢,我是该恭喜你吗?某位对你的记忆,好像永远停留在了凉薄的印象上。
呵呵,我这……可不是在幸灾乐祸啊!真是的,谁叫你们欺骗了全世界。一个谎言,一场骗局,逼得那个人身死道消,永堕轮回。
可惜,那只是针对那人的一场戏而已。一场早已经预谋好了的惊天骗局。
“呵,他,还是他?”穆唯笑,复而素净的纤长手指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问。
“你知道的,不是吗?”
闻人邢反讽,转瞬间那面上便浮现一滴泪状神纹,墨黑色的缀于左眼眼尾下方的位置。传闻,今生你眼下的泪痣,是那前世爱人所留下的约定,不死不休的笃定之言,不疯魔不成活的誓约。
“你知道?”
“噗……紫胤,别介意啊!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咳咳……”
“抱歉,抱歉……咳咳咳……”
三息之后,某木头对视某伪高冷,死鱼眼对上玻璃珠。
“喂,累吗?”
“……”摇头!
你个死木头,哈哈哈……又忍不住了。哎哟喂,月矢呀,你家小孩真有趣,呆呆的,就是个呆萌吧!比我家小花还有趣呢,死蠢死蠢的,噗……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用着如此一本正经的语调,说着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语。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值得探究的问题呢,对吗?
毕竟,还有谁会拥有这种语不惊死人不休的资本呢,怪让人可惜的耶!
“可是我累了呢,回去吧!”
闻人话锋稍转,微冷的眉眼不知何时柔化了些许,淡紫色的瞳仁里倒映着的影像,艳美而凄婉。如冰中滞燃的赤色,绝色绮丽。
“……好!”
画面转至,御霄殿。
“穆渊,松手!”
冰蓝的眼眸粲然睁开,或许没有醉酒后的迷离,但总归是清醒的。冷漠而显得有些凉薄的视线顺着那人僵住的手臂蜿蜒蔓下,霎时更冷了。
“……小叔!”
温凉的声音略带着受伤的委屈,低仰上翘的尾音犹如撒娇一般,半含在嘴里的吴侬软语,软软糯糯的,可爱极了。
那人干净精致的眉眼敛尽一切锋芒,展露出自己美好柔软的内里,以唇含笑。
“小叔,沐浴吗?”
微笑的人,低低说道,三言两语,或许无奈着。
“你说呢?!”穆泠冷嘲,一双蓝色的眸子悄然垂合,也不去管身上被脱得七七八八的衣物,随手掀了自个儿的中衣里子,便翻身下了榻,却又见那人欲语还休,道。
“还有事吗?”
“……不,没事……小叔,我……可以一直留在您身边吗?”
那人说,低垂的眸子不知何时上扬,黑色的清澈着,蕴含了他人所读不懂的深沉情绪,执拗而如此的晦涩。
得不到承认的畸形爱恋,苦涩而甜蜜的距离。时间总是残忍的,从天真褪变至冰冷的那人,告白了。
“哦,好啊,只要你跟得上我的脚步,那么,随意!”
穆泠如此说着,在那人看不见的死角里笑得邪气四逸。雪白的褒衣下那结实的肌理伴随一头乌丝隐隐摇曳着,裸露出来的莹白,如玉的美感。
嘛,到底是谁栽在了谁的手上呢,离渊哟。
调笑般的心音,恶意满满的思绪,那个可以称得上是“他”的分身的人,本质是为罪孽。
从黑暗深处觉醒的不甘与绝望,多方矛盾的现实,刻骨的冷感,那些负面的情绪,谁逃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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