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宗元眼前一亮,片刻后却又黯然,“我知道你最近正在备考,所以你那里现在有多少存货,我照单全收了便罢,等高考结束后,我再详细列个单子请你帮忙制符,如何?”
易夏古怪看他,“你确定全要啊?”
她为了练手,各种符篆都制作了不少,累计起来近有千张之多,若是道教协会真的全收,她可就……发了!
廖宗元一愣,“自然确定。”
*
谈妥了交符事宜,易夏将一行人送至门外,重回客厅后,躺在沙发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是被一阵香味给馋醒的。
拎着锅铲,应淑媛转头看向身后之人,“易大师,怎么不多睡会?早餐好了我会叫你的。”
此刻的她看起来神采奕奕,全然不像经了一场大祸的模样。
易夏终于放心,“我往常都是这个时间点醒的,要是醒的晚了容易迟到,对了,你叫我易夏或者夏夏就好,'易大师'这个称呼听起来太过生疏。”
“夏夏。”叫了一声见她面色如常,应淑媛紧绷的神经渐渐变得放松,“我知道你们学校七点半以前必须到校,待会我开车送你,所以你现在可以再躺会,早餐好了咱们吃过再走。”
转头看了一眼挂钟,易夏摇头,“我先去洗漱吧。”
应淑媛应道:“好,镜子下的玻璃台上有我准备好的未拆封牙刷,洗手池左边热水,右边冷水,两边一起拧出温水。”
易夏从卫生间出来,只见桌面上已摆好了两碗四碟,碟内有小笼包、烧卖、肉夹馍与煎蛋,至于碗内则是熬的浓稠香甜的八宝粥。
“除了粥与蛋是我自己做的外,其余的这些全都是速冻食品,大……夏夏不要嫌弃。”应淑媛拘谨道。
易夏接过筷子,“没有,很丰盛了。”坐下后,喝了一口八宝粥询问道:“能具体讲一下这次事端的前因后果吗?”
应淑媛心头咯噔一下,“我……哎。”
“半月以前,我拿着手握的证据在法院与前夫诉讼离婚,其后得到了儿子乐乐的抚养权,以及夫妻共同财产中三分之二的资产,本以为未来的人生再也跟那人渣无任何牵扯,却没想到他不仅日日打电话来骚扰我,还妄图让我将获得的财产分他一半。精神病人都没有他的脑回路那么奇葩!最后我自然是拒绝了。”
“一礼拜前,我被他缠的实在够烦,于是便换了手机号码,没几天后,就在家门前收到了他张贴的纸条——'你最近小心点'。”
“我跟他结婚那么久,自然知道他的字迹如何,本没把这当回事,但这两天开始越来越不对劲,也去医院检查过,但却跟先前被换命的状况一样,医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想到你学业繁重,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你,直到昨天我实在难受的不行,所以才……”
易夏眸色渐冷。
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有些人,却是半点不顾那往日的情分,只为个人利益而活。
叹了口气,她低头连续往嘴里舀粥,不知该说些什么。
瞧她这样,应淑媛故作轻松道:“不过我现在已经全好了,但那渣男却不一定了。张忠良如此对我,他以为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下场?呵!”
易夏:???
应淑媛单手撑脸,“在我查那渣渣的出轨证据时,注意到了他的小三,那位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专门辗转在各个男人身边期骗他们财产,每当风头一过,或是转变风格,或是细微的整形一下面部,从而再次出山作案。”
“她跟在渣渣身边那么久,肯定将他的家底掏得差不多了,哈哈哈!”
易夏:……
早餐很快就结束,二人将光盘行动落实到底,直吃了个肚子滚圆才停下了嘴。
坐入应淑媛的大众车后座,想了想,易夏发送一条短信出去。
——廖大师,我记得你说放张忠良离开是为了使他资产暴露?但极有可能,他的资产早已被转移一空,查查他的那个女朋友吧。
半分钟后,对面发来回复。
——早都盯上了,另:张忠良已经又被抓回来了。*^o^*
易夏:你一个大师整天用表情符卖萌真的好吗?
——
周二。
天朗气清。
早自习,易夏同周围犯困的同学一起,趴在横栏上背诵英语单词,背着背着,只听楼下传来激烈的争吵。
女:“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
男:“你最近有点怪怪的,我总觉得这样的你和我们初开始时变得不一样了,和你在一起,我有时会怕,会慌,会怵,这样太累了,所以咱们俩散了吧。”
易夏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先看了一眼周遭同学,见他们皆已转移视线,这才将目光投向那对争吵的男女。
这一看,愣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