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伯爵笑着谈起自己的收藏。他很喜欢藏品,不是只会砸钱买,像是融金修补器物、像是各种宝石切割等等都有涉猎。
七年前,在修复藏品时不幸遭遇小面积火烧,双手手掌遭受灼烧。
幸运的是医治及时,双手仍与常人一样功能无碍,但不幸的是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疤痕。
此时,歇洛克特意检查了尸体的双手,上面的疤痕与他从前看到一模一样。
“好了,没有可疑痕迹。”
费尔南不希望再出变故,“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意外。我很遗憾b伯爵遭此意外,不如就先把尸体安置好,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今夜b伯爵原本要去瞭望台打出光照信号,现在人死了,如何向外求援?
对于安置尸体,没有人有意见。
但,对于下一步怎么办,却有不同的意见。
众人再聚主殿。
这次的气氛比之前压抑很多。
只是来到古堡的第二天,一众人在主殿聚集三次。
第一次是昨夜的晚餐,长桌上一共十九人,也算宾主尽欢。
第二次是两个小时前的紧急告之,被告之意大利四人死了,外加唯一的出路吊桥断了。
现在是第三次,因为古堡主人b伯爵的死,众人再次聚集。
“难道真是有恶魔存在?真是聚一次就少一些人。”
厨娘贝拉也被要求到场,除了在安置尸体的华生,古堡里其余的十五人全都来了。
德国人大卫蹙眉,“请不要胡乱猜测。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死去的人与恶魔有关系。”
尽管大卫这样说着,但在场有很多人都无法坚定赞同。
如果一切与恶魔无关,二十四小时不到,已经死了十三个人了。
古董商杜克犹豫着开口,“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大家说。你们听说过‘黑色奥洛夫’吗?
它是一颗极品黑色大钻石。最初来自印度,像是印度神梵天的眼睛,所以又名创世者之眼。被僧侣从神庙盗出,辗转流落到欧洲。”
“那位僧人偷盗了象征神灵的眼睛,神灵降罪,在黑钻上施以诅咒,谁拥有它就会离奇死去。”
杜克讲出了一些印度流传的惨剧,“创世者之眼,现在应该就在古堡里。”
“你什么意思?”
奥斯曼海商维塞蹭的站了起来,“你是说我们被牵连进了一个诅咒?”
维塞立即命令管事,“把那玩意找出来,快处理了!”
“先生们,伯爵不曾收藏黑钻。”
管事坚定地否认,“我确定没有见过。杜克先生,您会不会弄错了?”
“我希望自己弄错了,但这是我来此的理由。”
杜克没有遮掩前来古堡的目的,“正是听闻b伯爵有一颗传奇钻石,我才会不远万里前来。
昨天,我和b伯爵聊起钻石,他表示有一些藏品。原本是要今天让我一观,但谁想到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
管事迷茫地摇头,“可是我真的闻所未闻,从没听伯爵提到过什么黑钻。”
“咳!”另一位德国银行家雅尼克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建议,不如去藏品室查一查。不只藏品室,还有其他地方也得查一下。
已经死了十三个人,说实话,古堡让我觉得不安全。谁知道暗处藏着些什么,不如都弄个明白。”
“不行!”
管事坚决反对。b伯爵刚刚去世,岂能让外人随意搜查他的古堡。
“我赞同!”
“我觉得行!”
奥斯曼海商维塞与伊尔汗却直言赞同。
不只两人这一派,德国的大卫也默许了同伴雅尼克的提议。
费尔南与他的副手,以及提出黑钻诅咒的杜克,三位法国人也都面露支持态度。
管事见此场景,先看向了唐先生与白衣服。两位东方人置身事外,没有表态的迹象。
他只能看向在场年纪最大的金边眼镜,“西格森先生,您说呢?真要搜查古堡吗?”
“目前我们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歇洛克还检查了吊桥的断裂,木板与铁链的断痕表明它们是年久失修,而不是忽遭外力砍断。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三种可能。第一,一切都是意外;第二,神秘力量作祟,根本无迹可寻;第三,有人精心布局,而凶手在我们之间。”
歇洛克没有回答要不要搜查,反而抛出了三种可能,“诸位,不妨三选一。”
“你说谁是凶手!”
伊尔汗一下子跳起来了,“这意思就是说有人不安好心,搜查古堡是在趁机掠夺金银财宝。也不睁眼看看,在座最穷的就是你们三个英国小报写手。”
说着,伊尔汗越发起劲,要把之前被夺佩刀的火气撒出来。
“对,就是你们三个。赚几个铜钱的稿费,从没见过好东西,趁此机会来古堡蹭吃蹭喝,但你们贪心不足。
我看最可能不安好心就是你们三个,特别是穷胡子,妄想把我们全弄死就能……”
‘砰!’
凯尔西废话没有,直接一脚踹飞了伊尔汗。只见伊尔汗摔倒在地,而在他的右脸上多了一个鞋印。
“能什么?你说啊!”
凯尔西彻底贯彻了络腮胡耿直的人设,平时傻笑但受不得冤枉,“别以为有几个钱,就能胡乱冤枉人。你能说,那我就能揍你!”
伊尔汗不敢置信地抹了一把嘴角血迹,他竟然又被打了?
不顾有伤在身,他暴跳起来冲向凯尔西,一边大叫:“维塞,约茨古,你们就看着我被打?”
不到半个小时,混战再起。
一对三,凯尔西看似街头混混在打架毫无章法,但是招招往三人的筋骨关节处攻击。
就见微胖小伙子穿梭在三人间,不出五分钟,将三人全都撂倒在地。
“上帝啊!我从来没指认谁是凶手,只不过摆出所有的可能性。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歇洛克维持着音乐人设定,西格森是没有太高武力值的中老年人。“现在解决问题最重要。三位请起来,别再冲动动手了。”
歇洛克像是秉持着公允的态度,不计前嫌地作势去拉一把倒地的伊尔汗。
但他一步没走稳,重重踩到了伊尔汗的脚趾上。
“嘶——”
伊尔汗倒吸一口凉气。今天挨了两次打,脚趾伤得不轻,偏偏第三次再挨重击。
“抱歉。人老了,体力不济了。”
歇洛克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要去拉一把的手,“您还是自己起吧。”
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华生迟来一步,见状眨了眨眼。主殿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