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李氏只觉沈婠长得愈发可人了,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一样,脸上的那两个小梨涡和她记忆中一样地诱人。
李氏慢慢地接近沈婠。
沈婠总觉得眼前的李氏有些古怪,她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灼热。
沈婠抿唇一笑,“李夫人好。”
啊,对!就是这样的声音。
李氏的一颗心软得像是云朵一样。她压抑住自己想要捏上去的冲动,矜持地说道:“你们是在玩纸鸢?”
沈婠说道:“嗯呀,不过方才我的线断了,纸鸢掉到这儿来了。”
李氏接了句,“我那孩子是个不会纸鸢的,从小就是这样。”李氏的眼睛转溜着,趁沈婠不注意,一把捏了上去,“哎,大姑娘长得愈发标致了。”
这手感真是好。
要是子兴是个女娃的话那就好了。
☆、33晋江独发
暮色四合,沈府里的各个院落逐渐点上了灯,丫环仆役们也在忙着晚饭事宜,谁也没有注意到有道人影悄悄地沈府的角门里窜了进来。
只见那道人影轻车熟路,不一会便摸进了沈婠的院子。
沈婠搬了张竹藤椅在树下坐着,正仰头看着暮色的天空。忽听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响,霜雪步伐匆匆地走了过来。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沈婠笑道:“霜雪姐姐你怎么跟去做贼似的?”
霜雪“哎呀”了一声,“这不是大姑娘您吩咐了,要小心翼翼千万千万莫要让人发现。奴婢这一路来,可是心惊胆战的。现下总算安全回来了。”
霜雪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沈婠问:“宁大夫如何说?”
霜雪说道:“宁大夫说那些药渣是催孕所用的,颇为见效,只是对身子却会略有损伤。一般而言,若非情况特殊,大夫是绝对不会开这种药的,还有……”
霜雪迟疑了下。
沈婠说道:“还有什么?”
霜雪颇是窘迫地道:“奴婢出去时没有带银子,宁大夫说问一次一吊钱。”
沈婠拍了下脑袋,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下回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钱给宁大夫。先生的确是说过宁大夫有这个规矩,这几天折腾得都忘了这回事。”
霜雪嘀咕了一声。
沈婠说道:“宁大夫是个不错的人,起码不会暗地里来害人。给了钱,人情也两清了。他若是不收我的钱,我才担心呢。”
霜雪附和道:“大姑娘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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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苑里,夏氏和沈妙一块用了晚饭。晚饭毕,夏氏半躺在美人榻上,神情恹恹地把玩着一柄如意。脂红的菱花纹锦毡上堆了不少木偶,坤哥儿正玩得不亦乐乎的。
沈妙陪着弟弟玩了一会后,走到夏氏身旁。
她伸手摸了摸夏氏的肚子,眼里充满了期待。
“母亲会给妙儿生个弟弟么?”
夏氏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她道:“一定会的,你父亲连名字都想好了。若真是个男娃,便唤作沈乾,与你弟弟刚好相称。”
沈妙看得出来自己的母亲并没有那么高兴。她想了想,软软地说道:“母亲,你瞧,乾坤二字是父亲对两位弟弟最好的期待呢,哪像兰香苑那边的,父亲起名时是一点心思都没有花。”
女儿的软声软语让夏氏面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她拍了拍沈妙的手。
“妙儿真是娘的解语花。”
夏氏又道:“坤儿想不想父亲呀?”
坤哥儿抬起头来,“想。”
夏氏笑道:“妙儿,你带着坤儿去找你父亲吧。你父亲现在应该是在兰香苑里。”
沈妙拉上坤哥儿的小手,两个人离开后,夏氏面上的笑容冷凝了下来,她吩咐红胭,“药煎好了没有?”
红胭端上一碗黑不溜秋的苦药。
夏氏面不改色地一喝而尽。
红胭不由有些心疼,她道:“夫人,都是那个大夫不好,医术不精还出来开医堂。”明明只是胀气,却是说夫人怀孕两月,让夫人一场欢喜一场空。
现在可好了,数月后都不知要怎么生个婴孩出来。
夏氏说道:“是我太过心切了。”
红胭叹道:“那现在要如何跟老爷交待?若是老爷一怒之下……”
夏氏说:“暂且先试多几回。若是仍然怀不上,我也有应对之法。”上一次是她自己太过期待,久久不来月事便以为自己怀了孩子,殊不知却是那催孕的药扰了自己的月事。
有丫环前来禀报,“夫人,老爷过来了。”
夏氏理了理鬓发,执起口脂在唇上轻轻一抿,揽镜自照了一会,方是起身笑意吟吟地迎了前去,她挽住了沈州的手臂,“老爷怎么过来了?”
沈州说道:“坤儿想睡了,我抱他回来,顺带来瞧瞧你。”沈州的目光移向夏氏的肚子,说道:“都快三个月了。”
夏氏低首一笑,带着沈州的手摸向自己的肚皮。
“老爷,我们的乾儿在里面睡着呢。”
沈州的手不经意碰到夏氏胸前的浑圆,他的眸色微深。
与青兰相比,夏氏虽是已然不年轻,但某些时候沈州还是会被她的丰韵所吸引,好比现在这对青兰无法比及的浑圆。
沈州甚是爱不释手。
“菁如……”
夏氏腼腆一笑,“大夫说只要小心些还是能行房的。”夏氏哪里会不知沈州的心思,她微微一倚,整个人便贴在了沈州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