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转到左边角落的座位那里,几千人的会堂,也就那个角落,有几十人是属于中医的。
而且,就从打扮也能看出,中医群体的收入差距挺大的。
前面的那几个浑身名牌,坐在后面的那几人,也是手里拿着几块文玩,唯独坐在中间,不上不下的那些人,他们脸上带着一些不自信,肩膀微缩,穿着打扮,也比其他的西医们,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也正常,最前的有病人,最后面的自己开诊所,就中间这群,分属于各个医院的中医科室,平常根本不受重视,病人少,经费少,奖金少,话语权少,导致了各方面上的差别。
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幸运的,就是这些中医们都拥有一头茂密的头发,已经足够让许多人羡慕了。
皮艾鲁本来也想要开口,但是看到王野点名了,他就明智的闭嘴了。
因为就这个病例,缺乏足够的资料,他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开药,只不过,他还是想看看,在国内的这些中医们,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实力。
看到王野点名,前面的几个倨傲的偏头,他们刚才就发现了,刘主任都不待见这个年轻人,他们可不敢接招,明年的经费,还得靠这些祖宗审批呢?
至于后面的,有人皱眉,有人沉思,也有人面色沉稳,估计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王野主动点名,依仗着他变态的五点二的视力,直接点出各医生的姓名和职称。
被点到的这个,便是刚才这群人当中看起来最不得志的这个,属于三线市级医院的中医科,姓孟。他的脸上带有深深不得志的痕迹,但是他依然在思考,被猛然点到,眼睛一睁,张大嘴巴愣着在那里,看所有人都在看他,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考虑是狐狸鄂…”
王野继续追问到,“为什么呢?怎么治疗?”
孟医生是从来没有想过,在医学交流会上,居然能当着众位同仁的面发言。之前中医一直都是陪衬,他们坚持参加医学交流大会,也是因为中西医很多病症是相似的,但是治疗方案不同,想要更加多学一些,不管中医西医,治的好病才是好医生。
有了第一次开口,第二次孟医生就要顺畅一些。
“治狐惑,状如伤寒。默默欲眠,目不得开,起卧不安,不欲饮食,恶闻食臭,面目乍赤乍白乍黑,上部被蚀声哑者。此病中气虚寒,土湿木郁,木郁生热,则虫生焉。湿热入肺,则有默默欲眠等证。虫时动时静,则面目乍赤乍白乍黑,起卧不安。虫蚀上部则声哑。炙草人参大枣,补中气之虚。干姜温中气之寒。黄连黄芩半夏除湿热也。此病实际是虫,病状则如狐之惑人也。有谓惑字乃蜮字之误者。”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治疗方法。
“苦参汤,苦参二两治狐惑蚀于下部,咽干者。肾脉上循喉咽。虫蚀前阴则咽干。苦参洗前阴以去虫。仍服甘草泻心汤,以治病本也。
雄黄散,雄黄二两,治狐惑蚀于肛门者。雄黄烧熏肛门以去虫也,仍服甘草泻心汤。赤小豆当归散。”
王野听完,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望向别的中医师,“你们就没有什么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