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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状况外的表情,杨爽恨铁不成钢,不过也可以理解,学霸的世界除了学习还能装得下什么呢?
“哎,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图书馆我再跟你细说。”
两人倒了杯热水就在图书室休息区坐了下来,握着热乎乎的纸杯,手也没有那么麻凉了。
“刚才篮球场上那些人就是我说的爹妈算根大葱的那群配菜。”
席英一时没反应过来,伙夫?
“高通科技、和颂文娱、千禧汽运、大和万通医疗、风灵地产等等这几家的祖宗都在二十一中读书。”
席英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也略略明白了一些,她说的这些都是企业名称,因为她听过和颂,就是她现在赖以生存的渴望基金上属公司,学霸的脑子不过分秒就明白了杨爽说的什么意思。
“你扒拉那个瘦高瘦高的高个人称瘦头陀,本名王钊。为人阴险又下作,真是人如其名,算是二十一中一霸,他就是千禧的崽。”
“哦对了,还有蒋蓝烟,和颂家的老二。”
“反正这些人一打进了21中就没消停过,高三都没几个敢惹他们的,惹到他们后果老惨了,之前被他们弄退学的没有100也有20。”
“反正你看见他们绕着走就对了,不过最近又看到他们中多了些新面孔,具体哪家的不清楚,来头不小就对了,我看瘦头陀那种拜高踩低的势力狗都陪着笑脸,感觉是不好惹的。”
“刚才你钻进去的那堆人里就是他们那群人站的地方,你知道他们在干嘛么?”
席英听的直皱眉,她见过最大的最了不得就是镇长和村书记,没想到比春城还大还要繁华的南城竟然封建士族到这个地步,不过金钱就是生产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看球吧。”不然围在一起包饺子么?
“呵,你真以为他们大雨天闲的啊,他们在赌球,场上那些打球的有一些都是他们养的‘打手’,而且都是本校的,咱们的学长或者同学,有一些是家庭不太好的,有一些是想攀附他们的,我就有一次见过有人因为输了,下场就被他们打断了腿,那些人吓死手的。”
席英惊的眼睛瞪圆。“没王法么??”
“赔钱啊,他们就图一时舒心,才不管后果呢,就他们那样的,每人身后都跟着家族律师帮着善后。”
席英自认为没什么多余的正义感的人都听得频频皱眉。
“他们那都几十几百起步,也难怪输了会那么火大,不过在他们那种人眼里输钱是小,丢了面子是大。”
看杨爽有些理解的样子,轮到席英不解了,反声质问:“几十几百就打人?!”
“万,后面再加个万字。”
席英瞬间哑火,忍了忍还是没忍不住吐了一句:“那也挺没品的。”
她忘了刚才是谁为了一千五百块也想打人来着。
“学校不管?”
“学校都是他们家开的,不想干了就可以管。总之咱们离远点安生念完高中就好,反正7000多人的学校,惹到他们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那,你听过荆郁么?”刚才看他站在那里,一派闲适甚至侧头那一瞬还带了一些不屑的俾睨。
“没,那是谁呀?”
看来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还好,不然这钱她还真不敢要了。
想到马上有钱进账,席英心情都好了起来,有了这笔钱她会宽松不少,雀跃的带着杨爽小跟班在图书室学了一下午。
一个多月后有本省奥数竞赛,期末有全国英才杯物理竞赛,这些都是她必须要拿下的,想到奖金,席英攥了攥双手,瞬间斗志昂扬。
那天之后,席英也活跃起来,原本只在寝室教室食堂三点窜梭的人,为了找那个绝世大冤种每天都要观光学校,不过时间有限,二十一中又实在太大,她只能碰碰运气,去的最多的就是高三部,她记得他好像比自己大一岁,现在算算怎么也高三了。
可就这么毫无头绪的找了半个月,连个影子都没抓着。
原来坚定的想法有些动摇,难道真的是眼花了?
就在她准备不想了,就当自己眼花了的时候,她从奥数集训室出来迎面碰上自己班的杨彤和赵灵,这次绝对没听错,擦身而过时,她听到了“荆郁”二字。
“你们说的是谁?荆郁么?”席英倒退两步追上边走边笑的女生。
赵灵看着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夸张的干笑两声:“呵呵,怎么你也有想法?”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早就闭嘴走人了,实在是有些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不过她确实有想法,讨债的想法!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想找的那个荆郁。”
赵灵白眼一翻拽着杨彤就走了。
席英清楚的听到没走远的赵灵嗤笑一声:“就她也想打听荆郁?呵呵,真是好笑。”
好了,自己耳朵眼睛都没毛病。
阔别五年,得到他的消息这样离奇曲折,她设
', ' ')('想了很多种再次见到大冤种情形,千般画面没有一个是这样的,普通的让她措不及防。
四月末,南城稀稀拉拉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天也渐渐暖和起来,外边墙头的迎春抽着嫩绿的叶子,嫩黄的小花争相点缀,黄黄绿绿的难得添了几分早春的韵味。
不然就这冻得手脚发麻的鬼天气她还以为是打算直接跨过春夏重新入冬了呢。
席英抱着一沓物理作业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到拐角就被两个打闹的学生撞个趔趄,手上的一摞作业本哗的全折地上了。
打闹的学生一看撞到人了连连道歉,立马蹲下身来帮着她捡,席英叹口气,也没说什么,蹲下身子一本一本的拾,拾到第六本的时候咵嚓一个脚印迅速定格。
下脚的人还似无所觉,停都没停,走廊这么大,人来人往都知道避让,到底什么样的人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两米多宽的走廊都不够他下脚,偏偏往这上面踩?
“你没看见这里在捡东西么?”
几步外的祸首听到质问停住了脚,回头看到一张清冷又明艳的面孔,长得真不赖,祸首去而复返多了几丝兴趣,挑了挑眉,坦然回她:“看见了。”
“看见了你还踩?”
“可你捡东西又关我什么事呢?”
呵,席英气笑了,点点头,“是啊,你的蹄子不懂礼貌和你通身那为数不多的素质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意思,男生来了兴趣。
“磨磨蹭蹭干嘛呢?”前面等他的人不耐烦了。
席英也闻声望去,本是不经意的一眼,可这一眼,好家伙!看她瞧到了谁,说话那人旁边站着的不正是让她牙根痒痒的大冤种吗?
本来冷漠的眸子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席英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
荆郁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男生在那扯皮,满脸不耐烦起来,不打算再等,转身就走。
“啊,那个,那个谁,你站住!”
席英抖着手指着转身的两人,激动的要追上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的男生拽住后领,“哎,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吵完么?你怎么就想跑了?”
席英一个回弹被衣服弹了回来,眼看着大冤种消失在拐角,她急的不行,一着急下手就失了分寸,她从小干活力气大,一个掌劈的男生骂了句脏话。
可等席英冲到拐角哪还有人?她也不管他们是下去了还是上去了,扑通扑通挑准一个方向就往楼下跑了,一步两阶身手比成龙都矫健。
五楼到一楼不过1分不到的功夫还是把人跟丢了,“诶!”气得席英懊恼地直跺脚。
“追谁呢?”男生也跟了下来跟着她转圈的脑袋左右探寻,没看到什么特别。
席英这才想起来罪魁祸首。看着让她又一次与1500块擦身而过的罪魁祸首,呵呵一笑,也没理他转身上了楼。
“喂,你叫什么?”
席英想起刚才的事就一肚子火,也没素质了一把回头做了口型。
男生一愣,而后咯咯咯的闷笑出声。
席英确定大冤种看到她了,哪怕他只是扫了一眼,可是那一眼跟看一个素未谋面的路人没什么区别。让她生生有种错觉,认错人的错觉。
可她知道自己没认错人,别说之前只是一个背影,现在看到了正面她更加确定,他就是让她夜里想来都捶胸顿足的诈骗犯!大冤种!
“哎呀!可惜!”
“怎么了学霸?”对床的杨爽被她间歇性抽风晃醒了。
“没事,白天有道题没想明白。”
“学霸也有想不明白的题啊……”被吵醒的人迷迷瞪瞪嘀咕两句又睡着了。
席英可惜的一夜难以成眠。
再后来的一个月,席英没再看到那个大冤种,也渐渐有些认命了,随缘吧,你看,念了几年都以为这钱打水漂了,在不抱希望的时候,那人又出人意料的出现了,在你以为它好像又要回来了的时候,又被它当猴一样拿着棍子耍来耍去,就是不给你。
荆郁真的不好抓,第一次篮球场的背影和第二次走廊相遇,相隔一个月,第三次的行踪愣是等她参加完省奥数竞赛回来才碰上。
话说二十一中的表彰大会真是传统又复古,简单又低调,在课间操就给办了,席英拿了江省高中二年级奥数第一,跟着其他几人站在台上领奖,奖金额度很可观,整整两万五,而且不用上缴,席英接过奖金牌子时手都在颤抖,虽然之前大大小小也拿过奖金,可是跟这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她也能赚钱了!五位数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前几天跟奶奶通话,听说姑父的赔偿终于下来了,这么多年总算完结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等南南回来,一切就圆满了,她可以养她供她上学。
仿佛看到了日后的通天大道,席英笑得也开怀许多,好像卸下了一部分沉重的压力和枷锁,确实轻松了许多。
“台上那人笑的像个傻子。”瘦高男生
', ' ')('发现那天扒拉他问荆郁的女生竟然还是个学霸?
“诶,她那天可跟我打听你呢,不愧是我们玉树临风荆公子,连书呆子学霸都被你迷得人不能自拔。”
傍边双手插兜一脸冷漠的少年跟没听见似的,脸上的神情一丝一毫变化也没有,只是漠然的看着台上胸口带大花,捧着快比她人高的大牌子笑得傻了吧唧的女孩。
“可不是,学霸骂起人来也简单粗暴。”站在另一排的男生想起一个月前就差给他竖中指的女生笑了起来。
“走了。”冷冷一句,半点没给班主任面子,台上还没叫散,少年就懒散的退出了队伍。
“哎,阿郁你昨天又去哪潇洒了?你那小女朋友可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你行踪。”
男生也紧随其后,瞧都没瞧一眼脸色难看的班主任。
刚光宗耀祖受了表彰的席英这把可算是逮住了人逮到了机会,她刚下台回到班级队伍等各班级按照顺序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逆着人群往外走的荆郁。
席英的眼睛瞬间亮了,就好像耗子看见了香油,两眼放光。
好家伙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回可不能让你跑了!
“老师我想去厕所。”学霸的诉求老师通常尽量满足,何况是这一点点小事。
席英大大方方退出队伍朝着荆郁离去的方向鬼鬼祟祟行进。
荆郁出了操场绕过喷水池正打算穿过小树林,扑通一声,一个冒失鬼从花坛隐蔽处跳了出来,横刀立马成大字型堵在小路中央拦住了去路。
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呢,这不是刚才笑的白痴一样的蠢货么。
席英正了正胸口的大红花,笑的很讥诮,又不讲道理的拦住别人去路,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要调戏良家小娘子的恶霸。
一身秋冬西装套裙校服,本该是高雅矜持又淑女的装扮,可套在眼前这人身上,荆郁千年老僵尸的面容终于有了丝丝动容。
还是熟悉的粗鲁、无耻、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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