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着可能景迟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还是非常识相地“噢”了一声,坐到了医务室里的诊床上。
可直到杜平之的声音继续响起,也没见景迟有什么动作,就像真的只是怕他着凉才叫他过来一般。
“再然后我们看前面的路越来越宽就放松了不少,我刚要跟杨超搭话,却听到身后有动静。”杜平之揉了揉额角,继续说:“然后我就看到魏然站在不远处。”
在杜平之的描述中,他们喊了几声魏然的名字,但对方始终没有回应,却速度很缓慢地在朝他们靠近。
“我们以为他是受伤了,但又怕出变故不想再折回去,就在原地等他。”
哪知道等来的却不是同伴。
他们是在对方已经离得很近时才发现不对的,眼前的东西虽然离远了能看出是魏然,但凑近了才发现,他扁平的就像是一副肖像画。
眼眶处空空如也,似乎能透过那两个黑漆漆的孔洞,直接看到脑后的皮肤。
他身上满是污渍,那张五官状似魏然的人皮像是被抽干了内容物后压平,连个褶皱都没有。
几人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跑,只是胡鑫在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被那张皮抓了个正着。
杜平之说他本想回去帮忙,可一转头却看到那东西平面般的手缠住了胡鑫的脖子,柔弱的女人惊恐地瞪圆了眼睛,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
那顶着魏然脸的东西,似乎是发现了他也在不远处,竟是缓慢地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狰狞的笑容。
发出的声音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含糊不清地说:“该换你当鬼了。”
说到这里,在场几人除了景迟的表情都变得凝重,白洛洛的眼圈甚至又有些泛红,纪旬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杜平之清了清有些嘶哑的嗓子说:“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不对,就没再上前,可没想到,下一秒魏然……不,那个东西就从嘴的位置整个裂开了,然后瞬间把胡鑫裹了进去,快到我甚至都没看到她有挣扎。”
“然后我吓得转身就跑,杨超这个时候早就没影了……我也是贱,偏要回头看,那个东西吞了胡鑫之后就变成了她的脸,只不过不再是空荡荡一张皮了,像被填充了起来,速度也变快了,我一个不留神,后背就被她抓伤了。”
说完,室内的空气仿佛又沉闷了几分。
“你说过那些东西进不来这里,为什么?”景迟有些冷冽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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