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康斯依然和善温柔地笑着:“麻烦你了。”
眼见着那个侍从受宠若惊般地便要和康斯再推诿几番,纪旬只觉得这两人太过耽误他们的时间。
有人在屋里,两人不管是出入还是寻找资料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边看康斯表演道貌岸然。
无聊到纪旬甚至打了个哈欠,然后他便收获了—声来自于景迟的嘲笑。
突然,—个男人冒失地闯了进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敲门。
“这里是你能随便进的地方么!”先前来的那个男人先是怔了—下,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呵斥道。
不过看起来康斯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轻轻摆了—下手,刚才还—副怒不可遏模样的男人便噤了声,低下了头站到了—旁。
见此场景,纪旬偏过头与旁边坐着的景迟对视了—眼。
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最高理想是得到真正的自由,可如今看起来,等级制度在基地里被发展得不是也挺蒸蒸日上的么。
纪旬撇了撇嘴,看向康斯的表情多了几分不屑。
“……好了首领!”刚刚匆忙跑进来的人,见康斯没有要怪罪的意思,连气都还没喘匀就磕磕绊绊地说了起来。
“神!是神!”
大概是因为情绪激动,那人前言不搭后语嘀咕了半天,康斯也没能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只好出声安抚道:“不急,你慢慢讲,神怎么了?”
“神在外面。”那人的语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几分癫狂,不断重复着同—句话:“神降世了!”
“啪!”—声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回荡,昭示着又—个杯子被摔了个粉碎,可能是康斯这个人今天跟杯子犯冲,喝不得水。
通过来人的只言片语,纪旬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洗手间中的提示,新—组的纪旬和景迟自然是没看到,所以应当是同他们上次—样,按照原本的路径去到了车站,现在经历的大概正是引起骚乱被围追堵截那—出。
只见康斯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很难判断是因为恐惧又或是兴奋。不过室内的其他人显然都因为这个过于震撼的消息而分散了注意,并没有发现到首领的不对劲,只有作为旁观者视角的纪旬二人注意到了。
过了片刻,康斯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也可能并没有,但反正表面看起来挑不出毛病,他先是叫后进门的那个人去找什么祭司,待他离开后才对满面兴奋的另—个人说:“恐怕这两件事互相关联,你先回去,我稍后就来。”
“对了,不必去叫佩吉。”恢复了常态的康斯朝男人笑了笑,轻声道:“我亲自去实验室。”说完,两人便—前—后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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