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小脸通红的松了一口气,感受到落入掌心的翡翠,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没有了绳子的束缚,自在多了,虽然之前两个小鬼都被不同程同的疼痛折磨,可是睡了一觉也恢复不少,唐寅看她那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心中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没好气的问道:“打了几次针?”
“十二次!”Poppy依旧眼皮也没抬一下。
“有什么感觉?”
“不饿,不想上厕所,不呼吸也不憋闷,新陈代谢慢!”
唐寅再次肯定,Poppy绝对有问题,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新陈代谢?呃,虽然自己也刚刚五岁!哦不,大人们算虚岁的,他应该六岁才对!
当然,他知道这些是因为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读完了百科全书!
可谁像他那么变态啊!从海底出来这半年,看了整整半个书柜的杂书,包括光怪陆离,奇闻野史!
可是,为毛自己的所有目光和精神力都被她的小嘴唇吸引住了?
你就不能不看?就不能移开目光?
唐寅气急败坏的同时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咔嗒”,门响的声音破坏了两只五岁小鬼之间的沉默气氛。
唐寅眯眼看着进来的人,是他!
“阿寅,爹地很想你呢!”余启晨背光而立,声音在这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更加阴鸷。
“阿琛在哪儿?”虽然跟Poppy在较劲,可唐寅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弟弟,万一弟弟也受到那种折磨……唐寅简直不敢想!
而且,余启晨之前身上的气息他不清楚,可是现在……他周身上下弥漫着比浓墨还黑的雾体,像阴天一样,虽然牢房也很暗,但丝毫掩盖不住他的颜色,恐怖极了!
“阿寅,看见爹地不高兴么?爹地知道你喜欢看书,给你准备了很多,只要你……”
“余先生!”唐寅稚嫩的声音打断他的话,重复道:“阿琛在哪儿?”
“你还真是伤爹地的心!”一句余先生就表明,这孩子也不认他了,余启晨心中愤怒不已,声音骤然变冷,“既然阿寅你不认我,那……就别怪爹地了!”
角落里的Poppy眯眼。
唐寅再怎么说也是五岁的孩子,之前那种痛苦他虽然不怕,可怎么样也要等他恢复精力再来,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抱过自己,听说还给他唐寅换过尿布的人。
“别怕”,余启晨看着小眼睛中满是戒备的唐寅,兴奋的挑起眼角,“阿寅是知道的,爹地是个医生,可是你却不知道,爹地最拿手的就是把一个人的头,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妹妹总叫你大姐是吧?这些爹地也是知道的,今天就让你得偿所愿,阿寅,你喜欢Poppy的身体么?爹地把你们互换好不好?”说着,余启晨慢慢的走过来,手,轻抚着唐寅的小脑袋。
可此番话一出口,唐寅愣了!Poppy也愣了!
两个五岁的孩子心里问出同样的问题:什么叫把一个人的头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什么叫你喜欢Poppy的身体么?
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是要把两人的脑袋……互换?
唐寅不敢置信的看向Poppy,Poppy也眯起眼看着唐寅!
她变成男人?
他变成女人?
靠,开什么玩笑!
可是,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余启晨已经开始命令:“动手!”
Poppy眼中闪现慌乱,唐寅也没想到他来真的,挣扎起身,“余先生,妈咪会伤心的,你真的爱她?”
余启晨呵呵一笑,“小家伙,你妈咪背叛了我,这是她应该得到的教训,如果你心中怨恨,那你就只能怪你的父亲不是我!”
“妈咪不会原谅你的,你将会永远失去她”,唐寅稚嫩的小脸满是不敢置信,他指着Poppy,“她呢,她母亲又没有背叛你!”
岂料,余启晨骤然沉下了脸,“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她?要怪也只怪她有一群禽兽不如,泯灭良知的族人!”
“余先生,我们都没有错!”唐寅明白了,他是代母受过!而Poppy,是带族受过!
“是的,可是,她的族人我找不到,而你……我舍不得惩罚你妈咪,阿寅,谁让你是她和别人的儿子?”说道这里,余启晨攥了攥拳,“还等什么,动手!”
唐寅看着阿蒙几个保镖朝自己和Poppy过来,他瞬间挣脱绳子,Poppy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肩膀抖动,绳子脱落,两个五岁的奶娃娃开始奋力挣扎。
可是……也说了的,他和她只有五岁!
不出几分钟,两个矮小的身体被保镖们架住,并排放在一张床上,随后又给两人注射了眸中液体。
唐寅只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他知道,这一觉醒来……他,或许就不是他了!
仅存的一点意识,把手心中温热的翡翠塞到并排躺着的Poppy手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丝毫没有威慑力的威胁道:“敢让别人亲,你就死定了!”
直到许多年以后他才明白,这就叫占有式威胁!他已经霸道的把她划到了自己的领地!
*
与此同时,新加坡邱家,齐斩被邱世礼请到书房。
齐斩看着皱眉泡茶的邱世礼也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等着。
而邱世礼也确实在衡量,按理来说,邱家和余家是百年世交,从他父亲小时候两家走的就很亲近,他实属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齐斩。
但是,十几年前齐斩曾顺手救他一次,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还这个人情,另外半年前,他那个二世祖弟弟和爱闯祸的女儿找到了海底宫殿,差点被余启晨灭口,刚开始他听不靠谱的二弟说还是半信半疑的,可事后他曾问过邱曼,女儿说就因为一个女人,余启晨竟然不顾世交的情分,把她和邱世杰关在牢房里,两人只有装疯卖傻才逃过一劫,最后还多亏那个女人相救才得以逃出来!
虽然邱曼不是他亲生的,性子也确实张扬跋扈,可余启晨这样做,已经置两家百年的交情于不顾,既然这样,不如还了那个女人的人情!
最重要的是,自从几年前父亲过世,两家往来也渐渐疏离,随着余启晨在业内取得的成就,余父话里话外都在表明,余家今时不同往日,邱家应该把握机会与之交好,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态使他很不自在。
想到这里,他倒了杯茶给齐斩:“你说救曼曼和我二弟的人,就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
“不错,半年前那次,我侄女戴璇从余启晨手里逃出来,救了你女儿和邱世杰,余启晨不甘心,抓了戴璇的孩子们!”此时的齐斩很沉稳,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世礼,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不是非常重要我不会麻烦你!”
邱世礼点点头:“你的为人我清楚的很,但这件事……如果老爷子还在世,我是怎么也不会说的!”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余家少爷这事做的确实过份了,罢了,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此事千万不能外传,毕竟,得罪医道世家我可承担不起!”
“好”,齐斩掷地有声。
“此事只有我和父亲知道,当年余家老爷子收了一个很神秘的病人,治疗期间发现他随身带着一大块玉,本来玉是很普通的,余老爷子也没在意,可是无意间,他发现那玉中有东西,待治好了那位病人后,他灌醉了他才知道,那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传说中腾族的族宝,其实就是一个珠子,以其泡水,虽不能长生不死,可至少能延长寿命几十载,余老爷子起了贪心,借那人喝醉就杀人夺宝了!”
“事发后才知道,那个人是腾族族长后裔,腾族人大怒,对余家展开追杀,余启晨在我的帮助下被送到北方坪河逃过一劫,他父亲也躲在邱家才幸免遇难,除此之外,余家人无一生还,当然,那块玉也被腾族人带回去了!”
“而余启晨自从坪河回来后,每当放假就去海底,钻研医术,可如果你们说他不在海底,那我就不清楚了!”
齐斩骤紧眉头:“腾族?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民族!有没有可能余启晨为了报仇又找到腾族?或者说为了找那块玉?”
邱世礼:“你是说他有可能藏身腾族?”
齐斩点点头。
邱世礼若有所思:“这个……不太可能,没人知道那个民族的存在,也根本不知道族址在哪儿,这个神秘的民族我也是十几年前才听说过!”
齐斩明白,邱世礼是没有隐瞒的,此次来邱家虽然收获不大,可也总比没有强,时间紧迫,他婉拒邱世礼的挽留,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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