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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咎将车开到清零酒吧靠边停下,“到了,下次见。”
“回见。”
姚生简单地道别后便下车,他沿着栽了一路异木棉树的街道,往前面的一个老旧小区走去。
正值花期,树上开满了粉色的异木棉花,粉云娆娆,路过之人皆神清气爽。
姚生拾起一朵掉落在地上,花瓣还是完好的异木棉花,拍拍上面的尘土,拿在手上。
回到出租屋,他仔细将花插进一个矿泉水瓶里。
这是他在一个老小区里租的房子,小区建有十多年了,周围被凌乱的闹市围着,小区里面设施不算全,但好在外面杂七杂八的商铺多,生活也还算便利。
姚生租的是个小小的一室一厅,小是小了点,但租金便宜,他一个人住倒也够用。
冰箱里放着些水果,是他的女儿前些天来看他时给他带的,他洗了一个,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汪曾祺的散文集边吃边看。
姚生是结过婚的,有两个孩子,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女儿毕业后就和她的男朋友结婚,生下个女儿,在南洲市定居。儿子刚刚考上南洲市的北林大学。妻子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他原是住在离南洲市不远的另一个城市,龙江市。在中学门口开家书店,平日里多是学生来关顾,他过得倒也闲适自在,如今儿女都长大了,更是轻松许多。
原本他一个人留在龙江市也不打紧,但女儿姚媛媛总念着父亲,要他也搬到南洲市来。但女儿总归是有自己的家庭,他不好去打扰,便在南洲市租个房子,说住一年看看再做打算。
于是姚生关掉书店,驾车来到南洲市,在家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找了个保安的工作。工作不算忙碌,节假日也能休息,姚生倒乐得自在。
上次是他第一次去清零酒吧,刚好遇到林无咎。他不怎么到酒吧这种地方去,也极少喝酒。年轻时和朋友合伙做生意,应酬时总要喝酒,喝多后胃不舒服,慢慢的也就不怎么喝了。
他觉得林无咎也和酒一样,长着副勾人的模样,喝的时候畅快淋漓,让人忍不住要放纵,像是伪装成天使的恶魔,在不经意间,萌发胃痛的种子。
所以和林无咎,还是远一些比较好。然而当欲望来临,他还是走到了恶魔的黑羽之下。
周五下班后,姚生看见小区附近新开了一家理发店,小小的门口前摆满开业鲜花,夹在门口的喇叭卖力地向来往的路人吆喝着新店开业大酬宾。
姚生路过时往里面探了探头,里面身材丰腴的老板娘立马出来拦住姚生。
“老板,进去剪头发不,今天洗头不用钱,只收理发的钱哩。”
“里面等的人不多吧?”
“很快的,老板,我给你洗个头,洗完就能剪。我们的理发师都是学校里面学了手艺出来的,剪完之后年轻十岁哩。”
实在是热情难耐,让姚生难以招架,他便进到理发店里,想着刚好修理一下头发。
洗头的时候,姚生收到了儿子发来的短信。
“爸,你这周得空不?上网买的内裤质量不好,我的破了好大一个洞,咱们明天去商场逛逛,买条新的。”
姚生皱起眉头。
“多大个人,还要你爸带着你去买内裤。你不懂和你的同学一起去,多交流交流,加深关系。”
“哎呀,爸。买内裤怎么交流,还不得是咱爷俩一起。再说了,商场的内裤多贵啊,爸你就支持一下你的宝贝儿子嘛。”
“得了你,净会坑你爹。这周没空,下周五晚上来你学校接你。”
“哟,这周怎么就没空了,怎么,有情况?”
“瞎说什么。行,就这样,剪头发呢。”
姚生收好手机,洗完头后跟着老板娘来到一个角落的位置。
站在一旁的理发师给姚生擦干头发,“老板想搞什么样的发型?”
姚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不出自己这头发能搞些什么发型,便说:“剪短一点就好。”
“只剪头发吗,不烫一下?今天新开业,烫头发很划算的。我看老板你这个脸型,弄个微卷空气烫就好看,很显年轻的。”
“卷发?我这弄了也不好看吧?”
“哎哟,老板你说这话。你本来就很帅气哩,微微烫一下而已,不是那种很夸张的哩。有点蓬松感,很显精神的哩。”
站在一旁的老板娘附和道。
“而且现在弄只要两百块,平时都是四五百的,现在很划算的。”理发师又道。
姚生看着两人这阵势,心中不免有些动摇,犹豫着说:“那就弄个这个,可别弄得太卷了。”
“行的,老板,不会太卷的。”
就这样,理发师在姚生头上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姚生晚饭没吃,只能干饿着等。
好不容易等到烫完,姚生早就没有精力看这头发怎么样,只听着理发师和老板娘的一顿彩虹屁轰炸,就付款离开理发店。
已经晚上九点,习习晚风让
', ' ')('姚生稍微清醒了些,他看着路边玻璃橱窗自己的倒影,揉揉自己的头发。
微卷的头发蓬松而轻盈,似乎要比想象中好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放进嘴里。
这个点只有路边的烧烤摊在热烈叫卖,姚生在小摊上吃了碟炒河粉就回家去。
洗完澡,姚生坐在床上点了根烟。
这房子虽然小,但夜深时分,依然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他打开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是林无咎发来的,看时间应该是他在理发店里弄头发时发来的。
“明天见。”
短短的一句话蹦到姚生面前。
他想了想,在手机上按下同样的三个字,然后点击发送。
一根烟抽完,姚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他躺进刚晒过的松软的被子里,黑暗中,有萌芽在泥土里蠢蠢欲动,挠得心痒痒的。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被点亮,姚生进入一个网站,无数条视频罗列开来。
他点开一个封面看上去没有那么夸张的视频,里面两个外国男人一丝不挂,长得白净一些的那个正跪在床前为躺在床上的男人口交,然后伏在床上,吐了些口水在手指上给自己扩张,差不多时候另一个男人提枪上阵,视频里就只剩嗯嗯啊啊和抽插的声音。
姚生看着这些视频,将手摸进自己的内裤里,他突然想起下个星期要和儿子去买内裤,也许他也需要买些新的内裤。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很快被剔除出脑海,温暖的手掌包裹住滚烫的肉棒,与林无咎说的一样,一个星期不见,实在是想得紧。
随着视频里的律动,姚生跟着安抚自己的欲望。
他想起林无咎为他口交,湿热的口腔将他裹得紧实,有时舌尖还会撩动他小小的洞口,弄得他浑身发麻。
他想象着,又似乎回到了那一天,周围萦绕着浓密的水蒸气,身下的器物正亟待发泄。
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口,澎湃汹涌着,在一轮一轮的助力下,喷涌而出,带着那份热烈的,喧嚣的,不安分的情绪全部喷射出去。
姚生将手上沾到的精液伸到鼻子前,用力闻着这股暧昧而腥臭的气味。
视频里的两个人还在激情酣战中,呻吟声时而急促时而低沉。
姚生把裤子全部脱掉,将手上的精液涂抹在臀缝下的穴口处。
他紧闭着双眼,就着精液的润滑将一根手指伸进去,紧涩的内壁排斥着外来的入侵,他只得又倒了些润肤露在手中,细细地为自己扩张。
已经做过两回的穴洞要比以前敏感起来,他探索着,手指不经意地碰到那个点,将他激得浑身一颤,连前面的小兄弟也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他另一只手抓住枕头,将那三根手指直直地往那一点去扣弄,快感如同电击般涌至他的全身,黑暗的房间里荡起他按捺不住的呻吟。
一波又一波的潮涌激荡而来,海蓝色的记忆将姚生沉浸在这片暖流中,他追逐着欲望的指引,赤裸裸地将自己交给欲望来支配,随着一阵大浪扑过,将他冲上高潮的海湾。
姚生身前的肉柱也歪着脑袋慢吞吞地吐出精液来,他躺在床上,深深地喘息着。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床底,发出幽幽的光亮,同时还传来重播许多遍的呻吟声。姚生歇息一会,翻身将手机捡起,然后关机。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林无咎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奋战,此战非彼战,他正对着电脑翻看着学生交上来的作业,一份份地批改。
倒也不是说他多么地辛劳敬业,只是难得的周末,不快点处理完心里总有种负担,更何况,他明天佳人有约,可不能影响到此等大事。
等到作业批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心满意足地关上电脑,往床上倒去,倒下时还不忘在枕边骚包地上喷助眠香水。
桌子上有个精致的袋子,里面装着他新买的安全套和润滑液。实际上他还下单了许多别有趣味的玩具,但才第三次,还不急,别把人给吓着。
天还没亮林无咎就醒了,他看着时间一直到7点,然后打开手机给姚生发一条短信,向对方宣告着今天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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