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夫人状态不是很好,不如让我给夫人上些药。从京里大药馆买来的金疮药,药效好,见效快。夫人上了药,也少受些苦。”凤琉璃拿出药瓶,将写着“金疮药”三个字的那面朝向妇人。
妇人和壮汉的视线交汇,交换了意思。药都送到了眼前,若还是拒绝,难免惹人怀疑,他们倒不好拒绝。再说了,战九霄若是要针对他们,现在就可以把他们拿下,完全没必要演这么一出。
壮汉将位置让给凤琉璃:“麻烦姑娘了。”
说完,往门外走去,战九霄也跟了出去,并很贴心地把门关上。
“我身上都是伤,平白污了姑娘的眼,实在有愧。”妇人边说,边极坦然地掀开衣服,内里纵横交错、血迹斑驳的伤口触目惊心。
凤琉璃指尖微顿,若无其事道:“不过是受伤罢了,肉体凡胎的,谁不会受伤?”
那些伤口或深或浅,或长或短,还没有结痂,被划破的肉微微向外翻,妇人的身体上糊着血,衣服也被血浸红了。凤琉璃查看一番,却发现总体来看,伤势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只是血多些,看着吓人罢了。
凤琉璃不动声色,一边给妇人上药,一边和她套近乎。妇人看起来很正常,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茬,两人就像普通大夫和病人闲聊一般,气氛很融洽。
门外却不同,战九霄有意套话,他们对壮汉了解不深,不知道壮汉手中还有什么底牌,以防万一,先了解清楚了再下手比较好。
可惜壮汉对他防备得紧,守着门口一句话不说,将木讷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无法,战九霄索性也不再说话,暗中打量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