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璃心下一沉,放下医书:“结果如何?”
“药房管事看得严,奴婢只能趁他被人唤出门时跟负责抓药的小厮打听,据小厮说张侧妃的婢女前两天确实去拿了几副药。”杏仁面色凝重,“那婢女说张侧妃时常头晕耳热,夜里盗汗,白日浑身乏力。”
能在战王府中当上管事的能力都不俗,杏仁不敢当着他的面打听,就怕他顺藤摸瓜挖出更多的事来。他是王爷的人,一旦他知道了,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王爷就能知道。
“小厮可有说过那些药是否对症?”凤琉璃坐直了身。
“确实对症,但奴婢想打听详细药方时管事就进来了,奴婢只好拿着药包回来。”杏仁把手中的药包递给凤琉璃,“也不知道张侧妃是从哪里下手的,您先检查一下,若是这里开始就有问题了,我们就可以派人监视药房的人。”
还没有下最终定论,但是杏仁已然认定了就是张侧妃换的药。
凤琉璃接过药,打开药包查看一番:“没有问题,你先拿去熬吧。”
闻言杏仁捧着药出了房门,都有人敢把手伸到仪闲院了,她如今是除了自己和刘嬷嬷,哪个丫鬟都不相信。
门一合上,凤琉璃趿着鞋,去了西侧间的小书房,展开宣纸,提笔将张氏所言病症可能开的药方都一一列举出来。
其实不用拿笔写下,她也是可以想出那些药方的,但她不想太快知道答案。
像是练字一样,凤琉璃一笔一划地写着,但最终在写下“芒”字的第一笔时,她顿住了,墨水顺着笔尖滑落,坠落在那一横上,黑乎乎的一个大圆点正好把那一横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