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次?
滚。
谢非夺将人一把推开,站起身,你要是没听见,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姬芜低声一笑,听到了,并且记在了心里。
谢非夺耳廓一红,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出声来,老芜,那你
大人我以为挺明显得了,你竟然还猜不到?
谢非夺一噎,我不猜,鬼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姬芜将人拉到跟前来,直接低头在谢非夺额头上印下一吻。
谢非夺一惊,你你你干什么。
姬芜看着谢非夺炸毛的样子凑到他耳边轻语,小夺儿大人我爱你。谢非夺脸瞬间像是喝醉了酒,染上了一抹绯红,他从姬芜的怀里退出来,那个我还有事,我想起来王麟找我还有事,先走了。
姬芜看着谢非夺走的不怎么利索的脚,笑着提醒出声,走慢点,别磕着。
谢非夺吓得脚下步子走的倒是更快了。
现如今已经三月,王麟你记得这几天就盯着点地,倒是该插秧了。
谢非夺有盘算了一圈,还有,煤矿的生产最近加把劲,争取第一季度结束之后,煤矿的产量要达到之前预期的一个度,哎哎哎,醒醒。
谢非夺说着话一抬眼便是瞧见坐在一旁的王麟已经睡得打起了鼾。
王麟听见谢非夺的声音猛地惊醒,啊?什么?
谢非夺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微微蹙起了眉头将人看了一眼,王大人最近累着了?
之前谢非夺聊工作从来都是有事说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王麟不知道今天谢非夺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在他这一呆就是一天,一直到晚上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可这些话王麟哪敢当着谢非夺的面说出来,顶着一张困倦的脸,试探的问出声,大人,您看这很晚了,您也该回去休息了。
谢非夺刚要出声,王麟再次道: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啊,我保证给您完成的漂漂亮亮的,您就放心好了。
谢非夺挑眉,整个人却是靠在椅子上没动,王大人家大业大,应该府上还有空余的屋子吧。
王麟:????
谢非夺咳嗽了两声,明日正好要同王大人一起去地里面视察,既然如此,这天色也晚了,大人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还要辛苦王大人收拾个空的地方给我。
王麟愣了,大人咱们离得也不算远,要不老臣派个马车,给您送回去?或者老臣送您也行。
不劳烦王大人了,本大人亲自送他回去。
王麟的声音一出,谢非夺就听见姬芜熟悉的嗓音在院子里响起来,随后他一回头就看见那一身红衣的人就立在院子里,面上的笑意很深。
谢非夺低咒了一声,作势就要走,却是被姬芜一把拦住,这么晚了,小夺儿这是要去哪?
谢非夺没好气的看了姬芜一眼,老子喝花酒不行?
不行。姬芜眼睛一眯,你还敢喝花酒???
谢非夺挺直了腰板,我怎么就不能喝花酒?
姬芜叉了腰,我不管,你现在是本大人的人了,你就不能去。
乖乖,他听见了什么?
要不是这是自己家,王麟都想直接撂挑子走人,这话是他能听的吗?
王麟看着两个人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出声提议,大人,您要不就跟着姬大人回去,毕竟姬大人都亲自来接您了,老臣这府上小,您看,实在是没地方住了。
谢非夺:
谢非夺被王麟赶了出去,站在外面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跟姬芜大眼对小眼。
姬芜: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谢非夺瞪了对方一眼,你闭嘴。
他说完就一瘸一拐的迈步向前走着,姬芜将人看了一眼,也懒得跟人废话,直接走了过去,将人打横抱起。
谢非夺,我自己可以走。
大人我困了。姬芜厚着脸皮出声,等你走回去,天怕不是就要亮了。
谢非夺:
等他腿好了,再跟这人算账。
谢非夺搂着姬芜的脖颈,借着月光多将人看了两眼。
姬芜似有所觉的偏头看向她,有花楼里面的好看吗?
那可比花楼里面的好看多了。
谢非夺这话没说,哼了哼将头枕在姬芜的肩头上。
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除了头顶洒落而下的月光,便只有姬芜脚下步子的声响,安静的环境,让谢非夺昏昏欲睡。
这人一困脑子就有些不怎么清醒,迷迷糊糊之间,他搂着姬芜的脖颈问出声来,你怎么来了?
姬芜偏头看着他,将人抱紧,看你一直没回,出来寻。
姬芜的声音少了几分的针锋相对,倒是多了几分柔和暖意让谢非夺心里听着十分舒服,他哼了哼,嘟囔了两声,那你不早点来,害得我都等困了。
谢非夺的话虽然很小,姬芜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半晌叹笑出声,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趴在肩头的人没了声,姬芜看了过去,就看见谢非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睡着了。
月光从头顶侧落而下,在人的脸庞上映出些许光辉。
姬芜抱着人回了府,在院外看见了立在那一身蓝衣的梁言。
梁言朝着姬芜怀中的人看了一眼,睡了?
姬芜对梁言的印象还算不错,听到他问淡淡的恩了一声。
梁言点了点头,你先送他进去吧,然后我们谈谈。
好。
姬芜将谢非夺安顿好,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看着梁言,问出声,言哥是来当说客的?
梁言摇了摇头,不当说客,跟你聊聊天,可以吗?
姬芜:请。
两个人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下,梁言当先说了话,先前是渊哥不好,打伤了你,你别放在心上,我在这向他道歉。
姬芜哼了一声,每次出了什么事情都让言哥你来。
梁言温和的笑了,你最是清楚你大哥是什么模样,他不善于表达,有些话说的也直,你多担待一点。
姬芜面色稍冷没有出声。
梁言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芜,你还在怨你大哥。
见姬芜没说话,梁言再次道:既然如此,那你怨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