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议了好一阵,玄天歌这才放心离开,而此时的营地里,帐子基本全都开始收了,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放自己要坐的马车上搬。凤想容那头就她跟丫鬟山茶两个人,一趟一趟地折腾,大冷的天儿也累得满头大汗。
要说她们来时东西并不多,不过就是想容的换洗衣裳而已,轻便得很。可这回去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这几日冬围,玄天奕做为已经被削去王位、最闲的一位皇子,一天天没事儿就进猎场去打猎,几日下来着实打了不少兽皮,全都送到了想容这里,说是让她拿回去做冬衣。
想容原本是不想要的,怎奈四皇子的盛情实在难却,她要不收,那人就天天在她帐子外头转悠,光转悠还不行,还总扯着嗓子喊。想容也是没办法,只好他送多少就收多少,这一收就收了半马车。
山茶一边搬着那些皮子一边笑着跟想容说:“四殿下对小姐是真好,这些皮子回去可以做好几件大氅,还能给安姨娘也做一件呢。以前五殿下给四小姐做的那条,四小姐穿在身上好是气派,特地穿着它在府里头转了好几圈。”
想容不见如何开心,只平静地道:“她穿她的,谁爱羡慕谁羡慕去,咱们不要比。”
“对,咱们不比。”山茶乐呵呵地说,“反正咱们可以做很多件,小姐穿在身上指定能被她看到,到时候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哈哈,想想都有趣。”小丫头平日在凤府里没少受凤粉黛的气,可歹着自家小姐能出风头的机会,乐得什么似的。“唉,如果四殿下还是王爷该多好,依着他对小姐的情份,小姐您将来跟四小姐平起平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别胡说!”想容瞪了山茶一眼,拧紧了眉心,“什么四殿下不四殿下的,我与他不过师徒关系,哪来的什么情份?你休得胡说,随意编排皇子那可是死罪。”
山茶吐了吐舌头,不再提四皇子,可到底还是没忍住,又说了句:“小姐是不是还想着七殿下呢?”
想容的脚步顿了顿,很快就平复过来,紧着把手里捧着的兽皮塞到马车里,然后也没用人扶,自己就爬了上去,坐在车厢里再也不说话。
山茶知道自己惹了小姐不高兴,便也不敢在多说,也跟着上去侍候。
很快地,所有人整装完毕,回京的队伍缓缓而行。
凤羽珩坐在玄飞宇和二皇子的宫车里,玄飞宇缠着她讲故事,凤羽珩便捡了后世那些她多少还能记得一些的童话来,听得那孩子啧啧称奇。凤羽珩却无奈地道:“你多大了?怎么还听故事?不是应该学四书五经吗?”
二皇子也跟着道:“听到没有!以后可得在课业上多上点儿心思,别一天天的就知道疯玩疯闹,昨儿你皇爷爷考你功课又没答上来。这也就是念着你身上有伤,不然第一个就要罚你。”
玄飞宇往凤羽珩身边蹭了蹭,不甘地道:“我又不是什么都没学,课业是不太精进,但武学上却是很得师父赞赏的!”
“那你还能被那么小个小东西给咬成这样?”二皇子哭笑不得,他也想不明白了,自己这儿子个头儿也不小,力气也有,也跟着武师父学了武艺,怎的就能被猫给咬了?
玄飞宇却答得理所当然:“那可是老虎!”
“可它还没个猫大!”
“再小也是老虎!”玄飞宇不服气,“再说了,我是在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突然就被咬住的,哪里还顾得上打?而且就算打,师父教的都是打人的,也没教过打虎的呀?”
小孩子的话把个凤羽珩和二皇子都给逗得哈哈大笑,直到凤羽珩也劝玄飞宇要注重课业时,玄飞宇才告诉她:“年后我就要去萧州了,跟子睿一样拜进云麓书院,课业上的事姐姐放心好了。”
凤羽珩这才放下心来,安慰着玄飞宇说胳膊上的伤年后一定好了,不会影响他求学。
队伍历时数个时辰,到了京城已经是亥时了。官员及随行都是进了京城就各自回家去,皇子们把天武帝送到宫门口,也磕头告辞。而凤羽珩这头,才一回了郡主府,迎面就听清玉向她传来了一个消息:“小姐,姚夫人和凤瑾元,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