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晚的情况,想到同僚那些恭维跟羡慕的目光,楚原心里面的气消了一些,他骄傲的摸着胡子,笑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老七还会给我这样的惊喜!还是你母亲平日里面对他教导有方啊!”
赵氏也擦了擦眼泪,说道:“小七年幼丧母,妾身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他有这样的资质,妾身这心里面也十分的宽慰。”
“嗯。”楚原点了点头,“你日后继续提点着老七,他性子容易骄傲,切记让他戒骄戒燥,继续努力上进。”
“妾身明白的。”赵氏瞧着楚原已经消气了,心里面松了口气,“侯爷快坐吧,妾身闻着侯爷身上有些酒味,妾身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吧?”
楚原坐下,点头:“也好,去吧。”
母女两人彻底放心,楚原这是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此事,皇宫,养心殿。
虽然已经过了宫禁的时间,但是宇文景怀还都留在宫中,倒不是他不想离开,实在是因为他走不了,因为临时被圣上给叫了过来。
圣上勤政爱民,这会儿还在跟几位老臣在商议政务,他在偏厅候着,太监已经送来了几杯茶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何事才能够结束。
“这群老臣,怎么话那么多,什么事儿需要商量那么久?”宇文景怀自然不干去催促圣上,也不敢抱怨圣上,自然骂几句那几位老大人。
又过了一会儿,圣上方才忙完了来了侧殿。他已经是五十岁的人,精力比不上年轻的时候,看得出来神色有些疲惫,但是浑身的王者之气还是无损的。
宇文景怀笑呵呵迎了上去,狗腿了的扶着宇文启坐下,笑眯眯的给他按着肩膀:“皇伯辛苦了,这么晚了还要处理政务!”
宇文启笑了笑:“你这皮猴儿可是又在诗会闹事了?”
“臣哪儿有那个胆子啊!那可是皇祖母的宴会,臣还不怕皇祖母扒了臣的皮啊?”宇文景怀夸张的说道,“皇伯这是听谁说的呢?”
“这是你在诗会做的诗?”宇文启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张纸,这纸上面正是写着宇文启在诗会念的那首《将敬酒》。
宇文启看似宽厚和善的笑着,语气里面也含着对熊孩子一般的无奈,但是双眸里面确实充满了警惕。这个侄子一向不学无术,他也不介意这么宠着他的,可是若是这个侄子并非表面这般的单纯,而是一身的才华,只是不曾在自己的面前显露出来,那么他可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面前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