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话不要说的太早。”多拖冷笑了一声,“我不相信你一个流连花丛的人会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玥安或许会一时为你所惑,但是我相信,她迟早有一日会得知你的真面目的。”
宇文景怀勾唇自信坦荡的一笑:“我的真心用不着跟你来证明,同时我也不会用下作的手段去强迫玥安的。”
“你!”昨天的事情是多拖的无法否认的做错的事情,而且是大错特错,这一点让他非常的懊恼与后悔,也是他现在在宇文景怀面前无法硬气的说话的原因。
“等这里的事情了结之后,我跟玥安就会回去南唐,此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人生不会再有交集。”宇文景怀淡淡的说道,“所以啊,相处的时光很短暂的,咱们得惜福,不要再搞那些小动作了,没意思,不是吗?”
多拖暗自气愤,没有再多说什么,走到了一边去了。
天上的星子很明亮,楚玥安抬眸静静得看着这银河灿烂,想起了自己往昔的一些时光,上辈子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城市里面,空气污染严重,能够见到这么一片银河的机会少之又少,她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去过人烟荒芜的地方,只是哪一次任务都是要精神百倍的完成,又哪儿来的心情欣赏这些风景呢?
寒风依旧十分的凛冽,楚玥安伸手,让火源的热量传过来,宇文景怀在楚玥安的身边坐下,将一个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东西递给了她。
“这是?”
“暖玉,你待会儿休息的时候,将此物护在背心,这样子就不会着凉了。”宇文景怀浅笑了一下,随即放低了声音,说道,“别跟我说你用不着,现在不是你来葵水的日子吗?”
楚玥安一愣,随即脸一红,瞪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她今日早上来了月事,只是她向来不是个矫情的人,不会因为自己身体的愿意就让黛丝将日期往后延迟。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每逢月事的时候,小腹总是疼痛难忍,后来她慢慢的调理身子,到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她将调理身子的药方给了永乐药房,倒是为不少女人解决了这个痛苦的根源。
她在京城之所以受那些贵妇人的喜欢,其中有一个愿意便是她给她们调理身子的时候,连羞于启齿的月事也一并调理了。
只是,这女人家的月事一向都是十分私密的事情,这家伙怎么会知道?
“你猜?”宇文景怀挑眉贱兮兮的笑了笑,“你这几日若是心情不爽骂我几句也无妨,我受着就是了。不过你犯不着跟我之气亏待了自己的身子,这一块暖玉是前几日跟过往的商队换的,就是为了今日给你准备着的,可是花了好大的价钱,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啊。”
这家伙既然通晓医术,算出自己月事的日子倒也不算难,楚玥安抬手将暖玉接过。
这暖玉与掌心接触,那温暖的感觉便是从掌心一直传到了背脊,楚玥安把玩着这暖玉:“你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倒是知道的挺多的,女人接触的多了,这女人心倒是懂的不少。”
“你这是在对我的私人感情感兴趣?当你对我的私人感情感兴趣的时候,就说明你对我这个人感兴趣。”宇文景怀将一根树枝扔到了火堆里面,“我以前觉得自己挺懂得女人的心思的,但是认识你之后,我发现自己是如论如何也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所求的是什么。”
楚玥安与宇文景怀坐在最边上,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的样子看上去倒也十分的和谐,黛丝坐在多拖的身边,瞧着正切窃窃私语的两人,笑道:“大哥,表姐跟楚王很般配对吧?父王跟我说了,楚王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呢!”
“叔叔为了拉拢南唐,竟然连自己的侄女儿也可以牺牲么?”多拖愤愤不平的说道,他觉得楚玥安身上既然流着草原人的血,那么她就是草原上的女人。草原女人对于草原男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私有的货物,强大的占有欲以及利益被侵犯的屈辱,让多拖的心里面十分的不舒服。
除了占有,多拖心里面还有其他的打算,那便是楚玥安作为前任公主的遗孤的身份。当年扎克部落险些被灭,危急关头,姑母愿意希望自己远去南唐,从那个时候开始扎克部落人的心中便是将她当作救世的女神一般伟大,流着她血脉的孩子也能够拥有得到大家拥戴的身份,虽然他现在是叔叔唯一的继承人了,但是若是能够再得到楚玥安,他的威望将会更足。
他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才十来岁的小姑娘,他曾经呵护在掌心的小妹妹,如何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姑娘,居然拥有着让人胆寒的谋略手段与城府。如果不是他发现叔叔唯一的儿子的死亡与这个丫头有关的话,他或许一辈子都只会认为这个妹妹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公主。
“大哥,当初我要去南唐和亲的时候,可是没有见你心疼过我啊。”黛丝嘲讽的笑了笑,“我可是你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还比不上你刚认识几日的表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