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随便说句情话就能幸福成这个样子,外面那些绞尽脑汁哄女朋友都得不到什么好处的男人们岂不是都该自杀了?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萧晋看出了沙夏的迷茫,但也懒得解释什么,吃过饭,为贺兰艳敏检查完身体之后,就出了家门来到梁庆有的家。
梁老头儿正在儿媳妇梁秀兰的伺候下洗脚,见他来了,就笑着招呼道:“知道你今天要来,怕耽误你把脉,从下午开始,秀兰就把我的酒壶给藏起来了,你先随便坐,我这马上就洗完了。”
“您这都要睡了,还打算喝两口吗?”萧晋笑着问道。
“必须得喝两口啊!”梁庆有理所当然道,“每天都是那个量,今天一下少了那么多,我哪儿能睡得踏实?”
对于这老头儿的酒瘾,萧晋算是彻底无语了,摇摇头,摆正脸色问梁秀兰道:“嫂子,一天二两酒,你没多给老爷子吧?!”
“没有没有!”梁秀兰赶紧摇头,“萧老师您说了最多二两,我每天都用您留下的那个量杯来倒酒,一钱都不敢多给的。”
“嗯,那就好。”说着,萧晋把手里的拎兜递给她,“这是我从城里一个开医馆的朋友那里弄来的药酒,补血益气,对老爷子的身体有好处,不过也是每天不能超过二两。”
“萧老师,你别嫌我倚老卖老,”梁庆有看看那酒,便微皱起眉,说,“从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把你看成是我囚龙村的一个晚辈了,乡里乡亲的,你怎么还每次来都带东西呢?这是不是也太见外啦?”
“这还真不是见外,”萧晋笑着说,“就像您说的,我是晚辈,您是长辈,我孝敬您是应当应分的。再说了,不光是您,我每次进城回来,也都会给沛芹云苓小月她们带东西的,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梁庆有闻言,就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说:“要是放在几十年前,你这么说,我也只会觉得你是个懂事的晚辈,现在……
唉,世道变了,人都钻进了钱眼里,什么情义全都抵不上一张红票子,贪的良心都不要了,等回头我到了地下,要是祖宗们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
这时,梁秀兰帮老头儿擦干净了脚,扶他躺下之后,就端着水盆出去了。萧晋把板凳搬到床边,看着眼角有些湿润的老头儿说:“您这么想可就岔喽!世道世道,那可是人世间的道儿,整个时代造下的孽,哪有让您一个人背锅的道理?
况且,要我看啊!您非但无过,还有大功呢!”
“哦?快说,”老头儿瞪大了眼,满是希冀的问:“我有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