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夜轻笑一声,起身:“明日,本王满足你的想法。”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青芝随后跟上。
雪茗看着他出去的背影,那张好看的脸再也绷不住了。
这该死的纪芸浅,她都用摄政王的性命威胁了她,居然还搞这样的小动作!
她朝桌上的令牌看去,不知道令牌的主人是被摄政王活捉了还是死了。
若是死了还好,要是活着被摄政王抓走,那他连寻死的权利都没有。
帝瑾夜出了雪苑,冷声吩咐:“好好看着里面罚跪的人,天一亮,挑断腿筋钉上废功钉。”
“是。”侍卫领命。
本就因为跪在铁钉上忍着剧痛的山月一听,吓的连忙求饶,但她一动铁钉就会牵扯到伤口,痛的她倒吸凉气。
青芝见离雪苑有一段距离后,开口道:“主子,之前王妃提供的线索有证据了,现在已经掌握到了扳倒右相的足够证据。”
帝瑾夜嗯了声:“证据先放着,着重查查雪茗这条线,看看她与阿苏的背后人有没有关系。”
“是。”青芝领命。
“对了,让你带的东西带回来没有?”帝瑾夜严肃的脸柔和了些。
青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盒双手奉上:“请主子过目。”
“很好。”帝瑾夜嘴角泛起了笑意,“你是本王众多暗卫中唯一的女人,本王相信你的眼光。”
说完,他拿着锦盒往暗牢走去。
刚走到暗牢,帝瑾夜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勾寻刚好飞奔出来,见到主子立马禀告:“主子,王妃出事了!”
帝瑾夜眉头一锁,冲进了暗牢。
此时的纪芸浅正坐在他特意命人整理过的牢房里,大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都说了本王妃没事没事,你们的医术还没我一根手指头高,瞎看什么看?”纪芸浅以十分大爷的姿势坐在床边,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揉着刚从剧痛中缓解过来的头。
她这姿势刚好挡住了看向牢房外的视线,再加上她刚自己服下缓解慢性毒的解药,头也正晕乎着,自然也没心思去注意周遭。
“王妃刚才突然头痛剧烈,现在……”勾寻面露惊讶,他在跑出去找主子前王妃还疼的在木床上打滚。
“行了,赶紧出去吧,别叨扰本王妃休息。”纪芸浅挥挥手,想一个人静一静。
手一挥,她看见了牢房外的帝瑾夜。
这……疼出幻觉了?
“参见摄政王。”大夫哆嗦着起身行礼,退到了一边。
不是幻觉!
纪芸浅看着他走进来,那面无表情的脸色瞅得她心里悬吊吊。
她低头捂额,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帝瑾夜走到她面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眼,越看眉头越紧锁。
“你刚才是在装病?”他问。
纪芸浅:“……”
不气不气,气坏了身体不舒服的是自己。
纪芸浅强压下怒气,扬起脸十分平和地说道:“回王爷,托您的福,我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还好臣妾医术高超,给自己施了几针,嘿,痊愈了。”
“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