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种仓促又伤痕累累的情况下。
“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吗?”她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着急。”
“我不着急,只是……对不起。”东方璃将她的脸掰过来,郑重地道歉。
秦偃月愣了一下,“为什么要道歉?”
东方璃眼里满是愧疚,他的额头抵在她的上面,“成亲的时候,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所以,那天晚上在沉香楼过了一夜。”
那时,杜衡也极为讨厌新王妃,四处传播着他在洞房花烛夜的当晚躲在沉香楼喝酒的事,秦偃月也成为闻京城的笑柄。
一个女子,在成亲当天被男方撇下,这是奇耻大辱。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会补上。”东方璃好看的眼睛里氤氲了绯红的霞色,“先前是我的错。”
秦偃月终于明白东方璃的心意。
这货突然提起这个,是在忏悔。
“你在说什么啊?”她笑着,“我并没有怪你,何况,当时我们相看两厌,强行在一起反而恶心彼此了。”
“我认为,很多事都是水到渠成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介意,等你身体好了再提这些事,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秦偃月开门时,东方璃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偃月。”
“我真的没事,你不必介意。”秦偃月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可以告诉你的事,我不在乎……”
“我在乎。”东方璃打断她的话。
按照规矩,在新婚夜的晚上,有宫里的嬷嬷到来,将染血的帕子递到宫里,验证过之后,再带着新媳妇四处敬茶。
而那时的他,只想看她闹笑话。
秦偃月叹着气,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
东方璃与原主没在一起过,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不然,她会觉得怪怪的。
“东方璃,一周。”
“嗯?”
“一周。”
“七天,七天后再补上可不可以?”秦偃月道,“如果你觉得一个月太长,觉得愧疚,那就一周后。”
她眉眼弯弯,“你需要准备鲜花和蜡烛。”
“还有合卺酒。”东方璃也觉得那种大事不易仓促,便顺着台阶下了。
“不准喝酒,一杯也不行。”她板着脸,“合卺酒那种东西,不喝也罢。”
“不行,鲜花和蜡烛可以没有,合卺酒不能省。”东方璃也板起脸,“你不要看不起合卺酒。”
“我没有看不起合卺酒,只是不准你喝酒。”秦偃月道,“再说,那玩意怎么就比鲜花和蜡烛高贵了?”
“合卺酒和拜堂一样重要。”东方璃想到七天后的圆房,嗓子紧得厉害,用清冷的语调掩饰内心的慌乱,“这事本王做主,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再说三道四。”
秦偃月听着嘴角直抽,“怎么一个合卺酒就扯到性别了?东方璃你个直男癌,我是以大夫的身份劝你。”
“本王等你七天已是开恩,别不知足。”
他走到床边,张开手臂,“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过来,伺候本王更衣。”
这个死傲娇!秦偃月心里腹诽。
她知道这货是用这种方式掩盖羞涩,也不戳破他,行了个礼,乖巧地给他宽衣解带。
解到一半时,肚子咕咕叫起来。
她抬头,笑意在不断扩大,“王爷,你的御用宽衣师饿了,需要吃好吃的补充血量,请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