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司马舍站在别墅楼顶,呆愣愣的凝视着远处,却被无数的钢铁巨兽遮住了视线。
雪越下越大,没一会的功夫司马舍的身上已经积了不少雪。
整个世界,仿佛粉妆玉砌过。
可谓是:
瑞雪飘飘似鹅毛,飘扬柳絮满今朝。
但则见,枯藤树杈飞啼鸟,待哺的乌鸦把翅摇。
行路人迷失了阳关道,白头翁踏雪寻梅过小桥。
山川景,举目瞧,飘飘去,荡荡摇。
云横符州崎岖路,粉饰南城旧房窑。长空似有玉龙闹。猛回头,佳人已不再,一颗酸心,随风上下摇。
司马生和司马义现在庭院中,仰视着一身华服,却面容枯槁的大哥,心中不是滋味,长吁短叹。
司马取依然抱着电吉他盒,稍显茫然的看着楼顶上的大哥。他看不懂,但感觉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
司马义劝了句:“大哥,下来吧,嫂子那没良心的小娘们早走远了。”
司马舍没有言语,依然固执的看着远方,内心一片凄凉。
这时,王尧走进了庭院,眉头轻皱,“什么走远了?”
他这次来,是特意找鹤田路薰的,想通过自己的新发现,瓦解活死人联盟的内部壁垒。
“别提了老大。”司马生叹了口气,小声将事情经过简述给了王尧听。
听完之后,王尧心中阵阵后悔。他之所以前几日没来,一是琐事缠身,二是想给鹤田路薰留一些养伤的时间。
没想到,这一耽搁,人跑了。
“好家伙,原来一直是诈降啊。”
王尧忍不住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司马舍,司马舍已经从刚才的呆愣状态,演变成了满面迷茫。
他环顾四方,不知心爱之人去往了何处。焦急了片刻,他内心的苦涩蔓延在了面目之上。
“找到人有什么用反正也得不到她的心。”
抖愣了下身上的雪,他纵身一跃,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稳稳的落地,走到司马义身边,伸手将司马义随身携带的酒壶拿在了手中,拔下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呼!嗝~”
结结实实的打了个酒嗝,司马舍将酒壶一还,“老四,你这酒不够烈啊,整点闷倒驴,那喝着多得劲啊。”
扭头看向王尧,脸上挂起勉强的笑容,“老大,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你怎么样?”王尧递过去一根烟,“如果你想找她,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一个变心了的小娘们,找她干啥?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
“老子喜欢她,就是给她脸。她竟然走了,呵呵,真是给脸不要脸。”
司马舍看上去无比洒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从司马取的手中接过了电吉他箱,“今天早上起的太猛了,我去补个觉哈,中午吃饭不用叫我了,晚上喝酒再叫我。”
其他人没说话,只有司马取说了句,“好的大哥。”
看着司马舍离开,王尧叹了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旋即也离开了。
司马舍这一睡,到晚上七点都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期间,司马义去了一次三楼,听到了司马舍的哭声。
他心里很难受,强忍着劝解的话,假装无事发生,和两个哥哥离开了别墅,一直在庭院里,默默的等候大哥舔舐完伤口。
晚上刚一七点整。
暴虐人格的司马取先站了起来,“可以叫大哥吃饭了吧。”
“差不多了。”司马生跟司马义全都站了起来,垫步施展轻功就往楼上跳,司马取没轻功,只能开门进家,直奔三楼。
三人争先恐后的叩响了门。
“大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