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不过是不得已的一个选择。本来并不打算和任何人去争夺什么。却不曾想自己的退让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反倒是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既然自己的退让并没有得到那些人的退让,自己又为什么不对他们下手呢?
这么一想。夏翎尘反倒是格外清楚了。
争与不争都只会被他人得寸进尺罢了,那自己为什么要让那些人过得舒坦。
起码太子。这个位置不该坐得那么舒坦。
不然他怕是要觉着自己不再是那军队之中的猛虎,而是家中的病猫。
敢对元若若下手,就该有被人报复的打算。
那双玄如墨水的瞳孔之中没有半点感情,像极了两汪幽潭,砸入石头也没有半点水花。
“唔,王爷?”元若若刚从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
夏翎尘转身时嘴角带笑,浑身犹如刚从冰天雪地之中出来而成了浑身暖意,他走到床边,“嗯?醒了?”
“诶?王爷今儿没有去上朝么?我怎么记得今天是上朝的日子?”元若若犹如浑身无骨一般躺靠着床,好奇开口问道。
她还以为自己今天醒来就该瞧不见夏翎尘了。
“本王身子不适,和皇上告假了。”夏翎尘说道。
“身子不舒服?”元若若立马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搭在夏翎尘的手腕上,仔仔细细诊断着对方脉搏,却只能够发现格外平稳的脉象,丝毫没有半点毒发的迹象。
对上元若若那不解的小眼神,夏翎尘温柔一笑,“你在想什么呢?”
“王爷,不是毒发了?身子才不舒服的?”元若若反问道。
夏翎尘却摇摇头,“不是。想着这每天上朝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在家中陪陪王妃。正好你最近不是晒了些许花茶,本王可都没试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