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艺术从来就是最富于装饰价值的”——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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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不太可能吧。”苏映小心翼翼地将摊在膝盖上的图册往后翻了一页。大概是心虚的缘故, 姑娘心不在焉地嘀咕完, 又低下头。
新的一页，与之前同样画风，可也不知怎么的，苏映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这会儿以光速涨得更红。
“你在看什么？”沈泽延问。
苏映小声地“啊”了声，掀起眼皮偷偷打量。下一秒,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空中。
“没有什么。”她搪塞。
沈泽延往前两步, 目光柔和地低下眸，轻轻哂笑：“让我想想你在看什么？”
苏映正欲开口, 那人已侧过身在她身旁坐下, 并伸手探去, “诶？”姑娘一愣，“啪”地合上图册, “你别！”
姑娘猛地弓起身，伸手去抢。可还是晚了一步，沈泽延手指一捏, 便将她搁在腿上的图册稳稳抽走, 轻松自如。
其实, 并不是最尴尬的事。
——顺着惯性, 苏映正一头栽在他怀里，而为了稳住平衡，此刻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怎么看都颇有几分投怀送抱的味道。
沈泽延侧坐, 可她却横栽，所以这会儿维持的姿势多多少少都有些变扭。苏映撑着手，微微加重力道打算借助支点站起身，可一抬头，便就对上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沈泽延轻笑了声，箍着她的腰，帮着一起换了个姿势，然后苏映就彻彻底底横坐在他温热大腿上。
“没事，你就坐这，我们一起看图册。”
“别浪费时间，你不会感兴趣的。”苏映小声。
沈泽延并不在意，他一手搭着沙发，另一手从她腰边穿过，手腕一晃，书页便在空中摊开。
……
随后，是良久的沉默。
深秋的夜，本是冰凉，可相触之地融着两人的温度，似乎连空气都鼓着闷闷的热。
“苏映，”仿佛这本图册和他本人一点都不搭边，沈泽延合上图册后神情平淡，而后又引出先前的话题，“你前面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也没太多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大可能，再怎么说从那到岸上也有一两千米……怎么可能游得完。”苏映是旱鸭子，不懂任何游泳技巧，哪怕套着泳圈在泳池里绕一圈也累得够呛，显然，此刻她带入了自己。
沈泽延搂着她倚靠在沙发上，慵懒的话中带着点引诱的滋味：“我的体力很好，肺活量也不差。想试试吗？”
苏映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又在内涵什么，瞄了一眼落在沙发上的图册，默默吞了吞口水，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
话音未落，沈泽延的吻便落了下来，堵住她含在口中的声音，先是浅浅的吮，随后是漫长的深吻。
姑娘闭着眼，双手虚虚地环着他的脖子。
“换气。”沈泽延微微松开，提醒道。
苏映：“嗯……”
除了那次在楼梯间来势汹汹的吻外，其他时候他们多是浅尝辄止，姑娘经验不多，所以这会儿连换气都不怎么会，听到提醒后才张着口微微喘气。
“再来一次，怎样？”沈泽延问话时语气礼貌，可还没等到回应，便吻了下来。气息交换间，他身上那清新好闻的气息一次又一次渡到苏映那头。
反反复复，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最后被松开时，苏映面颊涔着层樱色，思绪有些恍惚。
“苏映？”
她“嗯”了声。
“标记一下好不好？”沈泽延问。
“啊？”苏映还有些喘，微微偏头，白皙的脖颈裸露而出，她看着落在沙发上的那只马克笔又想到印刷精美的图册，不禁有些惋惜，扭了扭身子，“标记……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铅笔。”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指腹落在她锁骨上方几厘米的位置，“我说的是这儿。”
苏映也不是没想过跑，只可惜她才刚打好小算盘，沈泽延便已猜出了她的心思，只是稍加用力，便将人桎梏于怀中，“先回答我问题，好或者不好，无论哪个我都尊重你，嗯？”
这问题太令人羞耻了，苏映被逼无奈，最终还是垂着眼小声问：“会……会不会难受？”
沈泽延答得坦诚：“我没体验过，不是很清楚。但真实的接触应该比你看图册要来得享受，要不要试试？”
这人怎么又绕到图册上了！
苏映窘得不行，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气氛真的很好，她没啥理由拒绝，于是瓮声瓮气道：“你轻点，最多也只能一颗……”
姑娘的尾音再次在空气中截然而止。
结束的时候暗苏映没什么力气，抬起头来往石中那瞟了一眼，顿时还真有点抓狂。她和沈泽延明明也没做什么其他事，也就是腻在一块亲了会儿，怎么就过去40多分钟了……
“你明天可能需要穿衬衫，或者高领毛衣了。”沈泽延温柔的提醒将苏映从冥思中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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