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苍茫和红尘染过的痕迹，枫秀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真的看错了吗？
枫秀心中冷笑，看来这壳子里的已经不是他的孩子了，至于是谁，枫秀也懒得去考究，不过若是他做了背叛魔族的事情，可就另当别论了。
这样想着，枫秀看向龙皓晨的眼神都不由得冷了一些。
龙皓晨此刻可是疲倦得很，眨了几下眼睛，就又闭上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觉消化一下这个事实。
看着床上的孩子重新闭上眼，枫秀交代了一下，让人好好照顾，就离开了房间。
···
“儿臣参见父皇。”枫晨渊向坐在桌案前的枫秀鞠躬。按理说是应该行跪拜礼的，不过枫晨渊从记忆里看到以前他也是这样做的，自然是能演多像就演多像。
“嗯，身体怎么样？”枫秀看了一眼枫晨渊，对于他的礼有些意外。至于为何意外，无外乎枫秀以为那壳子里换了个人，自然是没有原主的记忆。
只可惜枫晨渊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用视线去瞄一眼。
“儿臣身体无恙，叫父皇担忧了。”枫晨渊淡淡一笑，不乏孩童的天真和聪慧，又夹杂了些许龙皓晨的感觉，看着竟与原主做得相差无几。
枫秀便觉得更是奇怪了。难道那壳子里没有换人，而是因为经历了一次死亡，而变得成熟了些许？
“嗯。”枫秀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说：“你既已六岁，那就休息几天，觉醒了内灵力，然后我便叫那黄烁教导你修炼。”
“是，儿臣知道了。”说着，枫晨渊微微抬头，却也还是不敢去看枫秀的正脸，现在的视线，不过是刚及脖颈罢了。
“父皇最近为儿臣之事劳累，特意命人准备了参茶，一会便叫人送来。”
枫秀不应，看着手里的奏折，轻轻的点点头。
“那父皇好生休息，儿臣告退。”说着，枫晨渊行了礼，转身就要踏出门去。
身后忽然传来枫秀的声音：“你待会就到黄烁那去吧，明早到本皇这来一趟。出去带上门。”
枫晨渊转身，说道：“是。”随后往后跨一步，出了屋子，关好了门，便往自己的宫殿去了。
屋里恢复寂静，偶尔可以听见纸张翻动的声响，不久更是连着声都没了。
枫秀靠在椅背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剑眉微皱。
刚才那枫晨渊的言行与以前一般无二，若是换了芯子，又哪会一个样子的行径，可枫秀很肯定当初枫晨渊睁开眼的时候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孩子所有的，也许真的会是经历所致，可那金芒……
算了。
枫秀闭上眼，将手附在眼上，轻叹一口气。
只要那孩子不做对魔族有害的事情，本皇自然不会除去他，无论他还是不是枫晨渊。
话说两头。
枫晨渊一会到殿里，就看见有人在等他。
不用看，是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