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应该是永远骄傲的。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科室,毛毛凑过来问陆小凉:“你俩还没和好呢?”
陆小凉摇摇头。
毛毛恨铁不成钢:“你撒娇啊,撒娇会不会?男人最吃这一套!”
陆小凉问他:“你觉得他是那种人?”
毛毛挠挠头:“反正我犯错了就用这招,对我家那位特管用。”
陆小凉想到毛毛这壮汉撒娇的场景,一阵恶寒:“滚!”
两人正说着,沈书辞穿了白袍过来,头也不抬地问毛毛:“照片是你传网上去的吧?”
“……”毛毛背脊发凉,试图否认。
“我知道是你。”沈书辞修长手指翻过一页,“给我撤了。”
毛毛不敢不从,灰溜溜走了,他走后沈书辞眼梢挑起,看了看陆小凉,陆小凉觉得他一定知道那画是她画的了,自己这回真要完蛋,谁知道沈书辞什么也没说,病例一夹,走了。
王小雪刚给穿刺室照过紫外线,回来告诉陆小凉,让实习生们瑟瑟发抖的胸骨穿刺即将进行。
陆小凉垫脚一望,看见一德同学仰头喝下一罐红牛,被同窗簇拥着上战场了。
“加油!”她冲一德握了握拳头。
走廊尽头那扇门一关,大伙就只能听天由命,只有条件不好的病号才进行胸骨穿刺,成功率没有其他两个部位高,并且十分考验手感和经验,对于陆小凉这种给手背上肉眼看得见的血管扎针都不是简单事的姑娘来说,这就等于天方夜谭。
好不容易等到那扇门重新打开,实习生三三两两出来,陆小凉逮着一个问结果——其实这世界上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奇迹,都是自欺欺人,陆小凉突然想到今天早晨微信上看的毒鸡汤,真真很绝望。
一德同学的胸骨骨穿失败了,后来是由沈书辞亲自完成的,现在被单独留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