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怕,当时把我心疼坏了。”
其实陆小凉自个儿不太记得过程,不知道究竟小卖铺的那条看家狗为什么一跃而起咬住了她的胸口,呜呜直低吠,利齿陷进肉里,涎水顺着淌下,沾湿了她漂亮的小裙子,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永不散去。
陆树根不可能忘:“那狗凶得很,要不是书辞跑得快你那块肉就得被撕下来,你当时也吓坏了,一下子没觉出疼,后来见着血了才嗷嗷哭,我送你上卫生所,打针的时候你死活不肯,书辞把手塞你嘴里让你咬着,你下嘴也不客气,把人手咬青一块,这才好不容易把针打了,回家嚎了一晚上怎么都哄不好,后来书辞上来把你抱走了,他给你找了本唐诗看,你哪儿喜欢看,也不敢嫌,总算是在他腿上乖乖睡了。”
“那狗狗呢?”陆小凉把尖尖的下巴垫她爹肩膀上,谁也别嫌弃谁骨头硌人。
陆树根想了想,“死了。”
“怎么死的?”
“被书辞一棍打死的。”
***
陆小凉翻来覆去睡不好,坐起来刷开微信,某人的头像被她换了,最终还是选的他穿白袍的照片,而他也没改,就这么用上了。她的手指在头像上戳了戳,对话停留在上回他让她被气管插管护理知识那里,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想了想,把手机甩一旁,枕头捂住脸,陆小凉哼了哼。
之后的几天陆小凉没见着严天煜,也不知他去哪儿了,突然在一个变天的下午此人重新出现,穿一件略大的外套,上衣两个兜兜,趁没人走到护士站前看着陆小凉。
他说:“给你看个东西。”
陆小凉眼见着他在兜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只毛色泛黄的不怎么漂亮的脏兮兮小杂毛。
“嘘!”他冲她挤挤眼,笑得有些坏,想让小陆护士包庇他和小杂毛。
小狗也乖,乌溜溜的眼珠盯着陆小凉,弱弱地哼哼唧唧几声,又躲进兜兜里,只留头顶几戳毛。
陆小凉四处看看,趴过去用气声儿:“你怎么把它带这儿来了?不行的,哪来的狗狗?走,我送你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