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怀里,低下头精准地咬住了她的唇。暴雨疾风般的吻搅乱了陆小凉的思绪,这是个很不温柔的吻,弄疼了陆小凉的唇,她呜呜闷哼出声,却尽数被沈书辞咽下肚,他发狠地碾磨她的唇瓣,像在惩罚,直到陆小凉被抽干了肺里的空气挣扎地捶他。
沈书辞嚯地放开她,胸口剧烈起伏,他赤眼问她:“你缠着我是不是就想这样?我给你,够不够!”
啪!
陆小凉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动作不过脑子,等反应过来时沈书辞偏白的脸上已经显出了红印。陆小凉的手掌火辣辣地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扭头跑了。
沈书辞的目光一直停在对面白墙,直到脚步声消失,才用舌尖顶了顶脸。
***
心中的愤怒愈演愈烈,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严天煜搞出来的。
沈书辞回到科室,拿走了严天煜的病历本,大办公室里以赖主任为首不知在争论什么,见他进来都停下,沈书辞垂着眼走出去,背脊挺直,唇角紧绷,一手推开了1号病房的门。
护士站旁,毛毛和一德瑟瑟发抖互看一眼,之前凉凉哭着跑回来,现在老沈又这幅杀神模样,这日子没法过了!
门推开,里头有受了得意弟子的委托代班的刘玫,看着年纪轻轻的严天煜,她一声叹息。
沈书辞低声道:“护士长,麻烦您出去一下。”
刘玫走后,他反手锁上门。
严天煜无力地靠在床上,冲着沈书辞阴冷地笑,沈书辞不知什么时候脱的白袍,此刻身上半点身为大夫的标识都没有,他穿一件衬衫,手上戴一块精致腕表,他立在屋中,只可惜对面再也不是当初旗鼓相当的小男孩,他变得如此羸弱,让沈书辞心中一阵痛快。
可他心中也痛,每次见到严天煜都会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压断脊梁埋在废墟下?他又做对了什么?他救了一个白眼狼!
两个男人,幼时因为父辈的事而针锋相对,他们各自信仰着自己的父亲,将对方视作仇敌,少年骄傲敏感的心不容妥协,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们都在等对方认输的那天。但严天煜不可能认输,就算他错了,就算父亲的忏悔颠覆了他从小到大的骄傲,他都不可能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