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上官秋月冷冷的走了过去,“五妹,你自己做出败坏门风的事,居然想栽赃到我身上。看来你真是冥顽不灵,这刁蛮任性的性子是改不掉了。你说,你们两个自己跑到房间里来,我还多此一举下药干什么?难不成是我逼你们来的?你们刚才在房里叫得挺欢的,一听就是郎情妾意,不是被迫。况且,这房里哪有一丝烟的味道,你们闻闻,哪有?”
众人伸出鼻子一闻,除了闻到一股子房屋的陈旧气息之外,什么也没闻到。
流月淡笑的勾了勾唇,她特制的烟是一块圆形的白色药片形状,这可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良药。
这烟很快就会燃光,味道也会很快消散,地上会剩下一些白色粉末。
刚才那么多人走进来,早就把那粉末踩没了,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老夫人看到上官秋月敢狡辩,顿时将桌上的茶杯重重的一顿,是满面的厉色,“事到如今你还敢栽赃流月,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自己做的事不敢认,还想拉流月下水,信不信我抬出家法伺侯,我看你招不招!”
上官秋月吓得把身子缩进大夫人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母亲,你救救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就是大姐搞的鬼。”
“你给我闭嘴!”上官云一直阴沉着脸,恨恨的盯着上官秋月,见上官秋月还在狡辩,恨不得一巴掌给她扇过去。
这时,沐子湛突然想起上官雨晴事先替他准备好的小纸条,他抬目四处扫了扫,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衣裳,突然,他看到桌子上的砚台下面压得有一张纸条,顿时以为这就是上官雨晴给他的那张。
他登时激动的指着那张纸条,愤怒的瞪向流月,“上官流月,你还敢抵赖,明明是你写信说喜欢我,引诱我到这里来,我信以为真。没想到你提前在房里点了烟,还朝我们撒药,那张纸条就是你引诱我的证据。”
看到沐子湛的反应,上官雨晴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沐子湛还不算太蠢,知道把她提前准备的纸条用上。
上官云一听,顿时走到桌子前,他冷冷的拿开砚台,把那张纸条拿了下来。
上官云把那纸条拿到手中一看,顿时一脸盛怒的瞪直了眼睛,眼里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沐子湛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赶紧道:“上官将军,这就是上官流月给我写的纸条,她说她仰慕我,喜欢我,约我到这里来见面。我当时没忍住诱惑就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换成五小姐来到这里,我们被上官流月暗算,下了迷香,所以才做出错事,请将军原谅,也请将军惩罚陷害我们的幕后黑手。”
上官秋月一听,转了转眼珠,也赶紧道:“我也是被上官流月骗来的,她说等下大家要来竹园休息,她叫我提前来厢房布置,谁知我一进厢房,就看到沐公子也在,然后我们就闻到一股奇异的药香,就晕倒了。醒来后就这样了。”
说完后,她顿时对自己拥有如此的聪明机智感到高兴,她们都是被上官流月骗来的,再被下药就理所当然,这样别人就会同情她,辱骂上官流月,不会再辱骂她了。
这下,父亲就只会惩罚上官流月,同情她这个受害者。
大夫人那一颗悬着的心在看到纸条的时候也终于落地,太好了,可以把此事栽赃到上官流月身上,还好雨晴聪明,知道提前准备这一手。
她突然恨恨的盯着流月,朝上官云告状道:“老爷,你看清纸条了吧?是流月把沐公子和秋月骗了过来,是她设计了这一切,秋月是被她陷害的。我就说秋月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从来没跟别的男人有过接触,怎么会与沐公子偷情?原来她是被这恶毒的女人给陷害了。她毁了秋月的一辈子,你一定要把她绑去刑部大牢,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右相夫人正对流月憎恨无比,突然知道有这么一张纸条,目光登时冷冷眯起:“好啊上官流月,你这个凶残歹毒的女人,你居然敢陷害我的外孙女,人证物证确凿。按我大晋朝的律法,判你一个秋后问斩都不为过,你做的这些事情可是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老夫人,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孙女,她狼子野心,害了秋月一辈子,她该死!”
事情突然急转直下,听得老夫人一颗心又浮浮沉沉,在半空飘荡起来。
她仍旧是不相信大夫人的话,可看到上官云手上的纸条,她一颗心蓦地抖动起来。
她赶紧握住流月的手,用眼神询问流月,好像在问:流月,你没有做这种事吧?
流月也握紧老夫人的手,还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背,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她安心。
老夫人一脸疑惑的转过脸,目光厌恶的从上官秋月身上一扫而过。
此时,所有人都用怪异又怀疑的目光盯着流月,上官雨晴轻勾唇角,轻飘飘的笑了笑。
这一次即使没有破到流月的身,利用此事给流月安上一个陷害姐妹的罪状,她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就在这时,惊羽突然怯生生的说了一句话:“你们别欺负我姐姐,她没有做这种事,她是被冤枉的。”
边上的玉清也涨红着脸道:“我相信我家小姐的人品,五小姐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就想靠栽赃我家小姐摆脱罪责,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相信老爷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