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种怀念，又带出某种决绝意味，而宗主声音一如初见那般清冷淡漠道：
“是真的，在之前，你曾经是泣鬼神医。”
宗主语不惊人死不休般，再次放出个爆炸新闻，甚至补充了句：“你身上，那传说中的红线蛊，便是铁证。”
红线落相思，上古唯一能够烙刻在魂魄里，属于无解的蛊毒，便是落在了当初邪帝身上。
如果说在得知夏庭康是自己儿子时，周游是懵逼的，在发现不知何时起，童心已经联系上白棋、胖虎等，来个里应外合，把无脸人五花大绑起来之后，他是懵逼的。
在知道无脸人是关八爷，到现在自己这师门新任门主成了邪帝……周游懵着懵着，反而像是习惯成自然了。
“泣鬼神医？蓬莱九使？”周游看着宗主，忽然福至心灵道：“你早就在给我打预防针了？”
毕竟很早之前，在了解蓬莱九使的时候，周游就开始消化自己可能是曾经的泣鬼神医？
如果说对于师门的前因后果，周游听白棋等人说的许多，那么对于邪帝这样的惊天秘密，出自宗主之口就变得十分简洁。
简洁到，周游将其整理了下，就只用几句话便能够概括：
所谓邪帝连带着九冥众人被尘封在地狱火焰之下这件事，在千年之前便有了改变，或者应该说，地狱火焰由宗主半数修为所化，这纯粹就是她放出来的迷雾弹。
想到这儿，周游又自己推翻了这总结的第一点：
“不对，既然我……我就是邪帝，还成了蓬莱师门的泣鬼神医，为什么你还要……”
周游从一团乱麻中，隐约像是摸索到什么，他脑海仿佛炸开了花，下意识按住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的心口，他蓦然反应过来道：
“所谓与九冥之战，不过是个幌子？！”
虽然他在询问宗主，但是话到最后，周游语气又很笃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周游不曾牵扯进师门事情里时，其实这一点，他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当初想的不深，甚至只觉得可能是错觉。
直到现在……
“幌子？什么幌子？”关八爷原本像是被五雷轰顶般，不可置信中听到周游竟然眨眼之间就反应过来，心底便生出几分不甘心来。
他一改之前怼天怼地怼宗主的态度，反而很是怒视着周游，仿佛他在胡说八道般。
对于关八爷这神经病般，前后差距明显的变化，周游倒也没跟他计较。
在心里快速理过一遍的他，直接忽视掉了关八爷，只目光定定看着宗主：
“不对，既然我是邪帝，你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管是从师门中人还是从魂女，亦或者灭珠、胖虎等口中，周游都无法理解宗主这般对自己的原因。
这就明明是水火不相容的宿敌，可最后却舍命相救了般？冲着所谓英雄惜英雄去的吗？周游觉得不对劲。
因为之前泣鬼神医怎么样，周游不清楚，但是只剩下神魂的宗主，是怎么对自己的，即便良心被狗吃了，也断不能说出“不好”两个字来。
“最初与你相见时，我便说过，你我之间，因果而已。”
宗主的语气很淡，淡到周游反应了会，才想到最初在魔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