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真点了点头,但他也从这话中得到了一点信息:“孙琅没死?”
“恩,前阵子凉州城因化雪和下雨引起的泥石流和大水,圣上得知这件事之后震怒不已。”
他将背靠在椅子上,神色玩味儿的道:“冬日遇上了夏日才有的天灾,坊间都传闻这是因为圣上宠信太监,让宦官掌权所以引起了天神愤怒,所以才在秦真路过凉州天将大灾难,借此警醒世人。”
宋以真听了这话,心想,别说古人迷信,就是在二十一世纪迷信的人还是一抓一大把。
秦真这回可算是摊上大事儿了。
华恒不动神色的打量她脸上的表情,见她虽然皱着眉头,脸上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便微微一动,又道:“为此圣上收回了让秦真批红的权利,决定在上元节的时候祭祀太一神,以达天听。”
宋以真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吃东西。
华恒见她对秦真掌权的事情似乎一点儿都不好奇,便微微一笑,不再说这件事。倒是宋以真关心的问了一句:“我先前在码头听你的话,是不是大理寺接管了幼童一案。”她看着华恒,有些关心的道:“对方是太子,你们能公事公办?”
华恒闻言,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讽的笑:“当然不能,这件案子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抄了那青楼和找出几个替死鬼,事关天家皇族,谁会去触这个霉头?”
他见宋以真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便勾唇笑:“怎么,难不成在你心中,我这大理寺少卿是个不畏强权、正气凛然的主儿?”
“那倒没有。”
宋以真忙摇头,叹了口气道:“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从来不会与庶民同罪,只是有些惆怅而已。”
华恒闻言倒是有些惊诧宋以真会说这些话,他见宋以真吃饱了,这才起身道:“早些休息,明日我带你去看时同。”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身影,宋以真又叹了口气。
随即便反应过来,他院子里没有丫鬟,他又走了,谁带自己去睡觉啊?
当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她一出门,便见华恒的小厮守在门口,将她带到了一处客房。
宋以真从小不是在富贵乡中长大的,对于没有丫鬟服侍这件事也没啥看法,吃饱喝足,自己倒了温水洗漱一番,便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亮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
这是她一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天亮就醒,只是手边一时没有医书,这倒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径直洗漱之后,便从屋内出去。
却见华恒穿着一身宝蓝色劲装在院子里练剑,宋以真不欲打扰他,便坐在一旁的亭子里,一边吃着小厮端上来的早饭一边看着他练剑。
华恒身手矫健,长剑在他手中便如白蛇吐信。
他点剑而起的时候手中长剑便若长河银光,又似游龙穿梭;一时间宋以真竟然感受到了骤如闪电般的杀气,吓的她手一抖,糕点险些掉落在地。
她眨眨眼睛,忽然对上华恒看过来的眼光,连忙拍掌道:“好身手,就是杀气太重。”
华恒闻言扯了扯嘴角:“一个大夫竟然也知道杀气?”
“不能看不起大夫啊。”宋以真翻了个白眼:“人说字如其人,我看这剑也如其人,大侠的剑法都是浩气凛然的。”
华恒闻言有些失笑,他接过小厮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汗,便拿着剑走到凉亭里,和宋以真坐在一起吃早饭。#####【当歌有话说】我是一个数学白痴,今天才发现存稿文档的章节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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