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华恒换了身常服,带着宋以真去了华时同的院落。
宋以真跟在华恒身后到了华时同的院子前,此时华时同正呆在房间看书,听闻丫鬟说大公子过来,便抬头朝这边望来。
看见跟在华恒身旁,面带笑意的宋以真她微微一愣,随即欣喜无比的站起来朝宋以真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见她神色欢喜的模样,宋以真忙伸手扶着她道:“想你了呗。”
华时同面带笑意的嗔了她一眼:“你在信中说会跟着你兄长年后入京,那时候我便想,正好遇上开春和你一起踏青呢。”她牵着宋以真朝屋内走去,语音欢喜的道:“如今却提前来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宋以真。
见她穿着男装,脸上还有几道伤痕,便蹙眉道:“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儿,在地上摔的。”宋以真不想让华时同担心,便随口糊弄了过去。
她只说自己在进京的路上偶遇了华恒,便同他一起结伴入华府来看她。
华时同聪慧不已,虽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但也没再询问。
屋内烧了地龙,很是暖和。
宋以真喝了口丫鬟送来的茶,便要伸手给华时同把脉。
她一边给华时同把着脉,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虽然身形纤细消瘦,但面色倒是比在江宁时好了不少。
华恒坐在一旁,眸光柔和的瞧着宋以真端凝着脸色,细细询问着自己小妹的一切。
在看到华时同那虽然表情清冷,但眼角眉梢都抑制不住的欢喜时,也不禁微微一笑。
华时同自小因为心脏的缘故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大夫曾说要她心如止水,情绪不能大喜大悲,是以华时同自年幼时便养成了冷冷清清的性子,虽才十五岁,可活的却像个毫无生机的老妪一般。
他护着她长了这么大,只见到她在面对宋以真的时候,才会偶尔流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性子。
瞧着华时同高兴,华恒心里也开心。
他转眼,又将目光落在宋以真脸上,见她对自家小妹的爱护之情也是发自内心的,那眼里的光不免柔和了再柔和。
宋以真正在询问华时同的身体状况时,便察觉有道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一转眼,便望进了华恒那双温柔含笑的双眸之中。
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回了华恒一个笑容,便又转过头轻声细语的和华时同说着话。
宋以真今日穿着一件黑底缀白花的衣衫,长发用同色系的发带高高束在脑后;因她平常在回春堂学医都是穿男装,举手投足之间倒是不见得有女气。就连那清秀好看的五官,此时在旁人眼里瞧起来也是属于俊俏的小哥儿。
细细询问了一番之后,宋以真这才含笑收回手,对华时同轻声道:“你这病只要准备充足治起来倒是不难,不过我须得先告诉你,要想痊愈需的换心瓣才行。”
这话一落,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忽然惊呼一声,华恒那冷冷的眸光立马瞥了过去,吓得那丫鬟赶紧跪在地上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