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百姓一见这情况,哪里还不晓得荣生堂这是仗势欺人来了.
随即都站在一旁看人脑热闹不怕事儿的大喊道:“汴京医馆,我们看好你!”
宋以真闻言唇角一挑,耸了耸肩膀:“公道自在人心,反正我是不会搬出汴梁城。”话落,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回头对杨太医和荣生堂掌柜咧嘴一笑,用现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语气道:“那位大姐的病是荣生堂掌柜扎针用力过度损坏了脑部血管引起的轻微脑淤血,可不是什么撞出来的。”
杨太医无所谓的笑,恬不知耻的说:“我说是就是!”
一旁的荣生堂掌柜冷哼一声,目光紧紧盯着宋以真,隐隐透出一股戾气。
“荣生堂……哈哈……”人群中不知谁先大笑道:“事情都这样了,换了我,我可没脸说自己赢了。”
“就是,就是,医术不行,脸皮倒是比城墙都还厚!”
宋以真见公道自在人心,便翘了翘唇角,对杨太医和荣生堂掌柜拱了拱手,说了句“承让”,这才让小厮们抬着病人回了医馆。
杨太医站在擂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以真在百姓们的拥簇下进了汴京医馆的大门,唇边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而后才转身下了擂台朝荣生堂里面走去。
“杨太医……”
荣生堂掌柜赶紧追了上去,一脸后怕的看着他:“还请您在公主面前美言几句。”
“我像是会帮别人说话的人吗?”杨太医淡淡反问,倒把荣生堂掌柜问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杨太医走进荣生堂内,掌柜的胆战心惊的看了看楼上那半开的窗户。那里,此时正坐着从宫里出来观战的五公主。
五公主坐在窗边,眯眼瞧着对面的汴京医馆;此时正在给患者敷药的宋以真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便下意识抬头望了过去,随即就和五公主那阴冷无比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宋以真眉头一蹙,这才隐约知道为何荣生堂的人会和自己过不去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让王珠把门关上。
看着汴京医馆关上了门,气的五公主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
从门口哆哆嗦嗦走进来的荣生堂掌柜被滚烫的茶杯砸了个正着,吓的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五公主面前:“五公主饶命!”
“滚!”
五公主咬牙切齿的吼道,有些气恼自己选了个照着太医院给出的方法都能把人治出病来的蠢货!
杨太医站在门口,看着荣生堂掌柜屁滚尿流的爬了出去,微微一笑,这才走近了屋内。
五公主看着他皱眉道:“此人医术如何?”
杨太医痞笑:“此人年纪虽小,却精通医术。”顿了顿他又道:“我听说她曾扬言,要治好华府二姑娘的心悸。”
五公主闻言眉尖一蹙,难不成华恒就是看中这点才对她好的?
想起上元节那日夜里所看到的一幕,五公主便气的捏紧了拳头。自小清心寡欲的华恒,竟然将那臭小子抱在了怀里,真是忍无可忍!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冷着声音道:“把汴京医馆的名声传到太子耳中去。”
太子押玩幼女至阳根损伤的事情被他死死隐瞒着,如今正好借太子之手给她点颜色瞧瞧。
而自己则在紧要关头出现将这‘残花败柳’的小大夫救下,让她给华时同治病,到时候还怕华恒不感激自己,和厌恶这个被太子押玩过的小大夫?
五公主勾了勾唇角,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借此机会揭露太子阳根受损的隐疾。
一个无法诞生后裔的太子,别说登上皇位,就是想保住太子之位都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