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眉头微微一皱,这时宋潜却走上前,面容含笑的又对华恒道了谢。
对于宋潜这个正牌大哥,华恒的态度很和蔼,穆修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舒服。三人简单的闲谈了几句,华恒便起身告辞。
宋以真连忙站出来,将他送到了门口。
华恒对她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宋以真站在门口华恒渐渐走远的时候,穆修却从一旁大步走了过来,他伸手揉了揉宋以真的头顶嗤笑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宋以真回头,却见穆修正瞪圆了眼睛,看着留下来的青严发呆:“你怎么还在?”
“他是华恒留下来帮忙的。”宋以真抢先开口答道,她实在不想让宋潜和穆修他们替自己担心。
穆修表情不太好的点了点头,心里总有种华恒似乎关心太多的感觉。
宋潜和穆修来了,宋以真心里特别高兴,但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便也没拉着两人说话,于是简单的问了下家人和师傅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有了她找到的虚坨子,崔泽芳的病也快好了。
只是此时还要在江宁治疗一些时日,所以两人便提前进京参加春闱。
宋以真点了点头,看着宋潜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张子骞呢?”
宋潜偏头看着她,宋以真连忙挤出一个笑意,却听华恒道:“黄大夫说他有事离开了。”
“离开了啊……”
听见这个消息,宋以真心里有些失落,随即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带着两人带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想让他们早点休息。
房间其实王珠和薛兰已经带他们来过了,但两人看着宋以真那一脸‘你快夸奖我’的表情,便忍俊不禁的点头轻笑,两人跟说相声似得,你说一句我接一句,直夸的宋以真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临走出,宋潜从行囊里摸出一封书信,说是宋早写给她的。
宋以真有些吃惊,宋早都会写字了?
可拆开信看着宋早那封打着x-x-o-o的信,宋以真有些哭笑不得。
废了好半天劲儿,宋以真这才大概看出来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大概是她忽然消失不见,让人好担心。
而且跟着她一起不见的还有那说书先生,没书听的人生很寂寞,于是他学会了蹲在墙角看路过的小姐妹。但自从大哥回了家,便拘着他不让他洒脱。
信尾的墨迹有点重,显然是宋早的特别嘱咐。
他说大哥除了看书便是看书,一点儿人生乐趣都没有,让宋以真在京城别忘了带大哥出去潇洒潇洒,当然,更别忘了给他捎带一些京都有名的话本子。
一封信看的人直想笑,但是宋以真躺在床上的时候,却不免又想起苏越泽曾经喂给自己的那颗药丸,这到底是颗什么样的药丸?
宋以真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屋中冷气嗖嗖。
她连忙裹紧了被子,但这种阴冷的感觉不降反升。不知怎么回事,她脑筋儿一紧,一睁开眼便见床头坐着一个人。
吓得她差点尖叫的时候,那人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淡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