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潜冷笑一声,对于大宋氏这恬不知耻的人,他懒得理会,直接让伙计骑马去通知宋文轩,让他来领人。
宋文轩一听大宋氏又背着自己无理取闹,连忙杀上马,把人带走了。
大宋氏哪能这么甘心?
让女儿宋语冉榜个金龟婿是她进京就有的打算,可不能看着机会就在眼前还不抓住。
所以回去之后,也不管宋文轩的警告,而是开始对着婆婆宋老太太吹耳旁风。说宋潜和宋以真如今这么久,竟然都没来拜见她老人家,简直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
宋老太太大半辈子都呆在乡下,就算被宋文轩接入京城,也还是没什么见识。
一听大宋氏这样说,当即就发怒,用力驻着拐杖大骂宋潜和宋以真不是东西,连忙让家里的下人去汴京医馆,让宋潜和宋以真给她滚过来。
宋潜得话,眉头紧蹙。
看了眼天色见时日还早,不想让宋以真回来跟着自己受这口气,于是一个人去了宋文轩的府中。
宋老太太从小就偏心大儿子,自然是不喜欢宋潜他们,见只有宋潜一个人来,直接没给好脸色,把宋潜大骂了一顿,直接挥手,说不仅要让宋以真带着宋语冉去华府拜寿,还要让宋以真送一套精美华贵的衣裳过来。
说宋以真又是当一品官,又是开医馆,钱肯定不少,这些事情直接让宋以真全都打点好,再来说话。
看着老太太生冷不忌的模样,宋潜勾起唇角淡道:“祖母可能不知,华老相爷摆宴席,都是根据请帖来的。一张请帖一个位置,若是以真贸然带着语冉去,只怕惹人笑话之外,连带着大伯也会成为京中笑柄。”
宋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真的?”
宋潜点头,大宋氏却冷笑:“我还没听说过有这个规矩!”
“大伯母不知道很正常,毕竟大伯母入京的时候便把大伯同僚的女眷都得罪光了。大伯同僚摆宴席的时候,只怕从来没请过大伯母吧?”
说道这里,他看着宋老太太道:“祖母可能不知,大伯如今官场艰难,很大一部分都因大伯母得罪了同僚上司的女眷。”
大宋氏脸色一变,宋潜又道:“我还曾听闻宋语冉曾经为了引起华少卿的注意,气的华少钦当场就拔刀。真要让以真带着宋语冉去,祖母难道就不怕华少卿翻天。毕竟京中传言,华少卿是个冷酷之人!”
说道这里,宋潜很是担忧地看着宋老太太道:“前阵子我同四皇子他们聊天还谈论起大伯父,四皇子他们对大伯的办事能力很看中。但总惋惜大伯身旁没个得力的贤内助去打理后宅之事,是以大伯的官职总是……哎……”
宋潜这番半真半假的话,说的宋老太太胆战心惊的。
宋老太太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宋文轩的官途有个闪失,本来吧,她觉得宋文轩能当京官那都是祖坟冒了青烟,可宋文轩入京这么久,官职不升反降,后来就一直当个小小的养马官。
本来以为是上面的大人不懂得欣赏宋文轩这块好玉,谁知一听宋潜这么说,竟然全都是大宋氏惹得祸。
当即就怒的用拐杖打她:“你这个祸害,就知道你会坏事。”
宋潜见状翘唇一笑,大宋氏知道拿捏宋老太太的软处,他又何尝不知道。
从宋文轩府中出来 ,宋潜的心情也很糟糕。
不过幸好,以真没面对这些糟糕事。其实很多时候,家人亲戚所带来的问题往往比外界来的更多。